聽得阿芫一聲喚,菓兒緊了一下手中的劍,卻被魚陽按下,兩人回過身體來,卻見阿芫還睡著,想是做夢了罷,才叫了魚陽的名字,虛驚一場而已,魚陽輕笑道:“嗬……看來是夢到我了罷……”
“君上……您……”
“不要……重夷,不是真的,你騙我……你騙我……啊!”
“阿芫,阿芫!”魚陽趕緊扶起驚坐起來的阿芫,撫拍著她的後背,哪成想阿芫一下子栽到自己的懷裏,不說話,隻嗚嗚地流眼淚。
菓兒剛想說話,卻被魚陽一個眼神頂了回去,看著他對阿芫溫熱的神情,竟有一股妒忌之火騰騰向上翻滾,對著阿芫道:“阿芫……師父,公子他才好了身子,你不要再讓他勞累了……況,你也已經醒了,我們即刻便回去觀鬥山罷!”
阿芫一下子從魚陽懷中起來,感覺到懷裏的重量消失,魚陽臉上爬滿了不滿,卻也無可奈何。而阿芫抬頭一見是在魚陽懷裏,還是自己自願倒過去的,並且還是當著菓兒的麵,不由地羞紅了臉來。
魚陽望了望洞外麵的天,道:“我看雪也停了許久了,那便走吧!”
阿芫趕緊爬起來,想和菓兒一起走,可是卻被甩在了她後頭,心裏奇怪著,這妮子最近怎的這般奇怪了,多日不見了,脾氣倒是見漲了。
“如今的東宮也是比不得以往了……哎……”諼諼撇了撇熒玉茶杯中的沫子,悠悠地對著下首那形容憔悴,雙眼空洞的美貌女子說著話,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我說你……唔,算了,我也是解你的,否則不會冒著再犯天條的罪,把你留在這東宮安撫。”
“奴婢謝過太子妃。”
“快不要這麼客氣了,太子與白玉仙君從小就有不少的交情,聽說仙君還當過太子一段時間的陪讀呢,也是兄弟一樣的情份。”
“奴婢感恩戴德,隻是奴婢身份低賤,不能代仙君向太子謝恩了。”
“什麼謝恩不謝恩的,太子因著沒能幫上忙,救下仙君,已經幾夜不曾入睡了。而且,在我眼裏,你為白玉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因著情深,我也真真的是佩服你對白玉的愛。”
“娘娘……”
“淮姬,天帝答應暫時放過白玉也少不得太子在其中周旋,好不得起了成效,這下全毀在那小丫頭手裏,還有我那一根筋的小叔子。”
“這小賤人,不知天高地厚,我下去後定不會讓她好受。”
“別……如若,你真相信太子與我是為了你和白玉好,就聽我一句勸,萬萬不可傷及她,否則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難道就任其害了仙君後還自在生活,娘娘,淮姬做不到!”
“哎呀,我的好妹妹,你傻呀,如果她死了,那重夷與她是什麼關係,能放過你?”
“不放過?哈哈……那又如何,我還正想著一起下去服侍仙君才好呢!”
“此言差矣,此事完全還有轉寰之機呀。”
“什麼?您說什麼?您的意思是白玉還有可以活過來嗎?”淮姬一聽得上言情,激動地一下子站了起來,還弄翻了案幾上的茶水,諼諼見了,隻微微一笑安撫著,道:“太子說,父君的水麒麟之心頭血便可以讓誅仙之人起死回生!”
“水麒麟……的心頭血?那豈不是隻有……”淮姬震驚地望向還在悠然喝茶的諼諼,上首女子點了一下頭,不再言語。
“可是……那個位置,遲早不都是太子的嗎?”
“唉,這麼說罷,你看看我這東宮可還像個東宮的樣子,真可謂是門可羅雀,可有的人那裏就是門庭若市了呀……”
“……娘娘,您需要我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