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小白都沒說什麼,他在這裏糾結什麼?牧煜眼前一亮,不由自主地對莫伊點了點頭。
他並不是一個獨裁專製的男人,隻要小白對他的行為說了不,他就會停下來。可問題是現在小白並沒有對他的行為感到任何的反感,甚至他還能從小白偶爾流露出來的情緒中察覺到小白很開心。
小白並沒有覺得自己利用他來擋洛溪有什麼不好,相反的,小白似乎還很高興自己在他這裏起到了作用。
雖然小白沒有明確的說過,但牧煜不知道為什麼,小白給他的感覺就是那個樣子的。莫伊見牧煜突然之間朝著他點了點頭,心中不由得鬆了口氣,他知道牧煜這是想通了。
“你想明白了就好,我可不希望你的一意孤行傷害到一心為你著想的小白。”
“我知道你的意思,除非小白親自對我說不,不然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是絕對不會停止的,我相信洛溪肯定也是不會那樣就放棄的。”牧煜轉眸望著病床上臉色蒼白的小白,目光中帶著他從未有過的柔和。
“希望龍世真的能夠做到他說的那樣吧,不然我們可就沒戲唱了。”莫伊攤了攤手,眼中流露出幾分無奈,他和牧煜到底是倒了多少輩子的黴才會在今生遇到洛溪這個劫啊?
“是啊,希望龍世是個靠譜的吧,畢竟他是我們遇上的唯一有可能和洛溪抗衡的人。”牧煜抬手捋了捋小白垂落在耳際旁的銀發,眉頭緊蹙。
如果龍世不能和洛溪抗衡,他們要怎麼辦呢?
“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算一步吧,小白的傷需要住院嗎?需要的話,我去辦住院手續。”不想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莫伊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白問道。
“我不知道。”牧煜搖了搖頭,如果莫伊不問,他都沒想起來要問一下戰宇,小白的傷需不需要住院。
更何況,戰宇一給小白處理完,什麼都沒說就急不可耐地跑了,連給他開口的機會都沒有,莫伊的這個問題隻能等戰宇回來再問問了。
莫伊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一聽牧煜說不知道,忍不住就對著牧煜翻了個白眼,“不知道?你一直陪在小白的身邊,你就不知道問問嗎?”
“醫生跑得太快,我沒來得及問,有什麼辦法。”牧煜無奈地聳了聳肩,他也不想這樣啊,又不是他故意的,要怪就隻能怪戰宇這個有潔癖的醫生。
莫伊想起沒進來之前看到那名給小白治療的醫生匆匆忙忙地從這裏出去,看起來的確是挺急的。
既然這樣,那他的這個問題就隻能等那個醫生回來才會有答案了。莫伊這樣想著,也就安靜下來不說話了。
可饒是莫伊擁有著很好的耐性卻也沒耐得住,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那個離開的醫生那麼久了居然還沒回來!
這時間都已經過去半個多小時了,那醫生卻還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就算是去廁所方便,時間也太久了吧?
“這醫生怎麼還沒回來?不會跑了吧?”莫伊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我像是那種沒有醫德的醫生嗎?”戰宇懷抱著夏喵,慵懶地倚靠在門邊,挑了挑眉。他沒想到自己剛回來就聽到了這麼一句讓他哭笑不得的話,他看起來很像是那種會跑路的醫生嗎?
莫伊聞聲,臉上的不耐僵了僵,訕訕地回頭看了看倚靠在門邊的男人,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背後說人壞話還被當事人給聽到了,這真是……
“不像,但是你離開得太久了。”眼見著自己還沒來得及說話,莫伊背後說人壞話就被當事人給聽了個正著,落入尷尬的境地,牧煜趕忙開口緩解莫伊的尷尬。
反正他說的也是事實,倒是不怕戰宇說什麼。
“對對對,沒錯,我說的就是這個意思,除此之外沒別的意思了。”牧煜遞出了梯子,莫伊忙不迭地就順著梯子下去了,就算他原本並不是這個意思,現在也得是這個意思。
醫生什麼的惹不起啊惹不起,得罪了醫生,說不定哪天你就被解剖了也說不定。
“我有潔癖。”戰宇挑了挑眉,沒有跟莫伊計較他的不敬,不過卻說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莫伊沒聽明白戰宇這句話的意思,望著戰宇的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可對於目睹了整個過程的牧煜來說卻是明白了戰宇說的是什麼意思。
戰宇想要表達的意思恐怕就是,我有潔癖,清理需要時間,所以才那麼久才回來。
牧煜想,如果可能的話,他的頭上現在肯定是整齊的飛過了一排漆黑的烏鴉,因為他耳邊好像聽到了烏鴉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