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泡一杯空間的茶給他喝,不就是茶葉沒經過處理嗎?居然還嫌棄,真是豈有此理。
金超凡又將茶杯端到自己眼前,“我隻是好奇問問而已,又沒有說不喝。”茶湯碧綠清亮,香味撲鼻,品上一口,嗯,入口回甘,沁人心脾。
她的東西總是這麼特別,不過問她也問不出什麼來,他幹脆不問了,說道:“我是來收房租的。”
錢靜愣了一下,轉身進屋,出來之後將銀票放到他的麵前,“這是半年的房租。”
金超凡笑了,“嗬,還真是財大氣粗啊,這一交就是半年的,想當初啊你可是……”他突然心中一動,仔細盯著他,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你,是不是就是因為那件事對我不滿?”除此之外,他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別的事情啊,她不應該對他這麼……呃,反感。
錢靜一臉平靜,“都過去那麼久了,沒什麼滿不滿的。”
“既然沒有不滿,那我托玉嬸子來說親你為什麼拒絕?”
“嗯?玉嬸子應該跟你說清楚了吧?”
“我要親口聽你說,為什麼?”金超凡盯著她的眼睛。
哪有直接這樣逼問她一個姑娘家的?雖然她的臉不太輕易見人,但好歹也是個姑娘家不是。
說實話,錢靜對他這個人某種程度上還是有一點喜歡的,不過橫在他們之間的人和事太多了,生生把這種可能變成了不可能。
見他一直盯著她,想想這事情有必要說清楚,她盯著桌上的某一個點慢慢說道:“第一,我不願意進有錢有勢的人家,第二,我不願意給人家做妾。準確的說,我不希望我丈夫除了我之外還有別人,所以……”
這樣應該夠清楚了吧?
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她把這話說出來的時候,聲音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幽怨。
從這些話中可以聽出來,她並不是不在乎金超凡的,隻是因為,他已經成了親,有了別的女人和孩子,所以,她將自己的感情隱藏了起來。
金超凡自然也察覺到這一點,欣喜之餘又是無奈。
沉默良久,他最終站起身,堅定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待你長發及腰,我會娶你過門。”
什麼啊?錢靜抬頭看他,見他已經走向門口很快離開。她的心中一陣狂跳,臉頰也開始發熱,他這是什麼意思啊?她都已經說的這麼清楚了,他為什麼還要堅持?
想了想,她又笑了,現在她的頭發離長發及腰還有一段時間。再說了,誰說她會長發及腰的?那不是還有剪刀嗎?
關上門熄了燈進入空間,果樹藥材該澆水的澆水,豬啊雞該投喂的投喂。看著已經長成半大的野豬和成框的雞蛋以及山坡上的碩果累累,錢靜感覺很是滿足。
忙活一通之後她開始把之前做好的泥胚盤子進行修整,有些太厚的需要刮薄一下,要不然這些盤子一個個都重得要死。
當然刮的時候有時會不小心把好好的一個盤子給廢了,好在空間的時間比在外麵要多,她多花幾個晚上的時間什麼都可以補回來。
關於酒樓管事的人選問題她是這樣做的,除了燒火的大叔和洗碗洗菜的大嬸,其他人輪流執政。
多出來的時間,她去西市那邊進行了一番人才儲備。雖然他們以前都是靠行乞生活,但是仔細找還是能找出幾個人才來的。那教書先生不就是從這些人裏麵找出來的嗎?
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流落在外,如今安定下來過上正常生活,該發揮長處的自然不能淹沒了。
首先執政的是老掌櫃,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錢靜叫小二備了一桌酒菜,把人叫到一起,“來各位,我們敬掌櫃的一杯,祝他一路順風。”
大家都不笨,一下子聽出了玹外之音,掌櫃的滿臉不解,“錢姑娘,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說要走啊。”
錢靜嘴角一勾,“大家都是成年人,個中緣由相信你心知肚明,就不必我挑明了吧?”
“我不知道啊,我一直兢兢業業的,好像並沒有做錯什麼吧?”老掌櫃說道:“你突然之間叫我走,總得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不是?”
“你一定要我打開天窗說亮話嘛,說出來大家的麵上都不會很好看。”錢靜凝視著他。
老掌櫃眼皮急速眨了眨,“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說吧,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要真是我做錯了,我立馬卷鋪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