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木靈溪真的是一個人照顧兩個孩子可能真的會累得自顧不暇,但她可是金家的少奶奶呀,孩子根本不必她一手一腳全部自己帶,奶媽,丫鬟,婆子一大堆的人呢。
眼見金超凡加大力氣想要掙開她的手臂,木靈溪放開他的手轉而抬起來圈住了他的脖子,身子也貼在他身上,媚眼如絲地仰頭看著他,“夫君~”
剛成親的時候,隻要她這樣圈住他的時候,金超凡都會伸出胳膊圈住她的纖腰,兩個人就會有數不盡的纏綿……
況且她還在今晚的夜宵中放了一些依蘭花,此花有催情的功效,她相信吃了這碗蓮子羹超凡今晚一定會留下來的。
但是,現在這個超凡已經不是從前的超凡了,他無法消受這個美人恩。因為依蘭花的關係,他的氣息已經開始有些粗重,但是理智告訴他,還是盡快離開這裏為妙。
他稍微用了些力氣把木靈溪的雙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掰開,“那個,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先走了,下次再來陪你。”
看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木靈溪僵在了原地,她的身上因為依蘭花的功效同樣已經開始發熱,但是她的心卻因為金超凡的舉動開始變得發涼,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見金超凡離去,守在門外的晴兒走了進來,見木靈溪的雙手舉奇怪地舉在半空中,小心地問道:“少奶奶,您沒事兒吧?”
如此的謹小慎微還是沒有躲過對方的怒氣,木靈溪反手一個巴掌“啪”的一聲就抽了她的臉上,“滾!”
“……”晴兒捂著火辣辣的半邊臉頰埋著頭出去了。
作為少奶奶的貼身侍婢,她得到的賞賜最多的,同樣的,每次少奶奶有怒火首當其衝的也是她。這可能就是那所謂的有所得必有所失吧。
木靈溪瞪著眼睛氣得胸.前起伏,這沒眼色的丫頭,居然敢看她的笑話?!
不過她更氣憤的是超凡就這麼走了,難道以後她都要一個人睡覺了嗎?不,這不可能,她以前可是京都裏出了名的美人兒,怎麼可能嫁人生子之後就要獨守空房呢?那豈不是讓別人看笑話,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而且更要命的是,現在前有公主虎視眈眈,後有錢靜隨時會將她的所作所為給抖落出來,她現在可有點要被人架到火上烤的感覺了。
金超凡吃了含有依蘭花的蓮子羹渾身燥熱,不過自從經過戰場的洗禮與變故之後,他的隱忍與毅力已經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這依蘭花倒也不是什麼太大問題,衝了幾遍涼水澡就差不多了。
躺在床上,他腦海中一直浮現那日錢靜在火盆旁邊,半邊臉被頭發遮住的那張臉。今天嶽父嶽母看到她時那震驚的表情讓他覺得離解開她身上的秘密又前進了一步。
不過木靈溪卻是一直垂眸似乎與她無關的樣子不曾多看錢靜一眼,再結合她今晚貌似有點狗急跳牆的行為,不得不讓他進行某些不好的聯想。但是木家不是隻有一個女兒的嗎?木夫人那一副想認又不敢認的表情是為哪般?
皇宮。
皇帝深夜下令傳太醫,那就是發生大事了,太醫院一下就來了兩位太醫。一個是皇帝禦用太醫年紀古稀的吳太醫,另一個是輪值的金宏明。
“恭請聖安,不知皇上身體哪裏不舒服?”宮裏的首席禦醫,一直照看皇帝身體的吳太醫首先問道。
“朕沒事。”何景燦搖頭,“去看看太子,看他有沒有中毒什麼的。”
此時金宏明就站在何玉棋的身邊,聞言趕緊說道:“太子殿下,請先坐下,微臣給您把脈。”
何玉棋看了一眼自己的父皇,乖乖地到一邊坐下了,他都吃了好幾次了,若是中毒的話他不早就死翹翹了嗎?真是多此一舉。
金宏明給他把了片刻脈之後,又翻看了他的眼白和舌苔,麵色凝重的站起身說道:“吳太醫,您來看看。”
吳太醫一個在宮中行醫幾十年的老資格了,他看過之後會更保險一些。
何景燦眉頭一皺,“怎麼了?是不是中毒了?”
“回稟皇上,太子殿下身上的確是有中毒的跡象,隻不過……”
“其有此理!”何景燦大怒,將手邊的茶杯摜到地上摔得粉碎,“來人!去禦膳房把那個臉上帶疤的太監抓來!”
居然敢給太子下毒,她不要命了嗎?不過,清水庵那位退隱十幾年,她會一出手就派個這麼蠢的人過來?不可能吧,莫非下毒的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