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這呆太久了也不是個事兒,人家會怎麼看她。
“額,好吧。”
看她說的這麼嚴重,沙克魯越來越想看看她的真麵目了,弄這麼大陣仗,肯定是她的本來麵目與現在有很大差異,要不然不會這麼麻煩。
他舉起右手把對方說的那些誓詞都說了一遍,剛開始他還覺得無所謂,不過越說到後麵,他越覺得仿佛有一道無形的枷鎖套在了自己的身上一樣,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好像違背了誓言這些真的會發生這種事情一樣。
拋開心中的不安他放下了右手,“現在可以說了吧?”
原本他還以為公主叫他來是想溫存一番的,現在他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清霜見他發完誓,對站在一邊的香蘭使了眼色。
後者會意,靠近她把她頭上的卡子一個個的取下。
在沙克魯越睜越大的眼睛中倒映出她齊耳短發的模樣。由於戴著假發套,裏麵她自己的頭發緊緊的貼在頭皮上,對這個時代審美來說,那簡直怪異到了極致。雖然兩國的審美不同,但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這一點是差不多的,一個女人沒有一頭長發,她還算是個女人嗎?
沙克魯張了半天的嘴緩緩合上了,他終於知道對方為什麼要他發那些毒誓了。他今天從這道門出去,除非依照約定娶她,否則不能對任何人說見過她真麵目。要不然他那些誓言真的應驗了的話,他的後半輩子可咋辦,這女人也太惡毒了。
見過她的真麵目之後沙克魯打了退堂鼓,讓人知道他娶了這麼個女人,他還不被人笑話死。不行,這門婚事必須得作罷,他得換個公主才行。他不能為了膈應一個他們的將軍而委屈了自己,還有可能成了笑話,簡直就是因小失大嘛,完全沒必要。
“什麼?你要換公主?!”何景燦聽了他的要求,臉上陰晴不定。
他不答應的時候,對方非得要人,現在他答應了,清霜本人也迫於壓力選擇了妥協。他這現在又要換人,這不明擺著是耍人嗎?“你要換人怎麼著也得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叫朕如何堵住悠悠之口,朕的女兒還如何嫁人。”
他這不是壞人名節嗎?被退婚的女人總是會被人看輕的。
“這個理由嘛……”沙克魯是自然輕易不會把他見過清霜真容的事情說出去,雖然皇帝極有可能就知道。但現在旁邊畢竟有這麼多的人,他也隻能略過這節,“我不管,反正我要換人。”
“你說換人就換人,又不給出個合理的解釋,這不可能!”何景燦可不是個軟柿子任人拿捏。
對方去見過清霜的事情有人向他報告過,他去過之後就來退親,這明顯是清霜又動了什麼手腳。這個女兒啊,還真是不讓人省心,不早點把她嫁出去還不知道會翻出多大的風浪來。
誰都不退步,這場麵也不能一直僵著,何景燦沉聲說道:“你先回去吧,朕再考慮一下,不過朕年紀比你大好心給你一個忠告。大丈夫頂天立地,一個唾沫一個釘,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出爾反爾非大丈夫所為。”
“啥?我不是大丈夫?!”沙克魯對他這話可就不滿意了,拍著胸脯又指了指天,“你可以去問問,在我們蒼狼國,我沙克魯什麼時候不是說一不二的幹幹脆脆。哪像你們大正的人,辦起事來拖拖拉拉,推三阻四,還扭扭捏捏的,哼,告辭!”
“你……”看他自顧自的離去何景燦握緊拳頭錘在麵前的桌案上發出砰的一聲,真是豈有此理,小小一個王子,也敢給他甩臉子!
旁邊的人見他發怒,大氣都不敢喘,生怕他把怒氣轉移到自己身上。
又到了王禦廚沐休的時間,錢靜帶上保鏢季逍遙來學菜了,這次她帶上了一些摻了空間茶的茶葉。
之前她讓天雨和小荷把茶葉摘下來稍微晾幹,然後放到鍋中進行炒製殺青。錢靜也隻是在電視中見過,把大概的過程教給他們一下,做出來的茶葉有的燒焦了,有的半生不熟,浪費了好些才勉強做出一點易於保存的幹茶葉的樣子。
王禦廚打開油紙包,見到裏麵的茶葉大的有手指頭粗,細的都要成末兒了,明顯是下等茶。他將紙包往桌上一扔,“你這丫頭,我好歹是你師傅,你就拿這破東西孝敬我?!”
“你這老頭子,這到底是你徒弟的一番心意。”看他不高興,王師母連忙打圓場,又對錢靜說道:“他就這脾氣,你別往心裏去。”
錢靜對她一微微一笑,“沒事的師母,師傅的脾氣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