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進來,正在和王師母說話柳如是把打包回來點心包裝拆開,“伯母,我帶了幾樣點心,都是你們愛吃的。”
王師母微微點了點頭,“柳姑娘客氣了,謝謝。”看到其中一個包裝裏麵是驢打滾,她忍不住又笑了,“哎,還真是巧了,今兒你王伯伯的小徒弟來學做菜,恰恰學的就是這驢打滾兒呢,好吃的不得了。我收在櫃子裏了,詩齡去拿來,你們一塊兒嚐嚐。”
柳如是看王師母不僅不吃她帶來的東西,而且連誇別人家的好吃,心裏就有點不高興。但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是嗎,還真是巧哦。”
王詩齡聽了母親的話,蹦蹦跳跳著到客廳旁邊一個儲存東西的小櫃子邊,打開一看,裏麵有兩碟驢打滾,她把其中一碟拿了出來放在其他的點心一起,看上去兩個碟子裏麵的驢打滾賣相都差不多。王詩齡剛剛在茶樓就沒有吃夠,這會兒順手就拿起來一個咬了一口。嗯~好吃誒,這個比茶樓吃到的……不,比以前吃到的更緊實一些,有嚼勁,而且口感更細膩,軟糯程度倒是差不多。“娘,這是靜姐姐做的嗎?好好吃哦~”
王詩齡有個當禦廚的爹,順帶著她可能也有一些天分,平時也非常喜歡做菜,而且味覺,嗅覺也超出常人許多。隻不過她爹和娘都認為她一個女孩子家的學廚師不太好。
姑娘家家的,怎麼可能每天圍著鍋台轉呢,這還沒嫁人呢,將來嫁了人隨便你折騰,隻要你婆家同意。
耳濡目染之下,她對吃的東西也頗為講究,能吃出什麼是好,什麼不好。吃了這個錢靜做的驢打滾之後,立刻就品嚐到了不同。
“娘,爹爹他偏心,他都沒有教我做過這個。”
“你這孩子,哪裏是你爹爹偏心。你不知道他很少做白案,一直是做紅案的嗎?今天也是恰巧了你爹爹高興,你要是想學,下午跟著你靜姐姐一塊兒學吧,不過僅此一次哦。”王師母疼愛女兒,盡管不讚成她每天圍著鍋台轉,但是學一次倒也沒事兒的。
“哎,娘~到底我是你女兒,還是她是你女兒?什麼叫我跟著她學呀,我是爹的女兒好嗎?要學也是跟著爹學呀。”王詩齡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不過也隻是做做樣子而已,靜姐姐對她也是挺好的。上次帶來的水果酒,她和娘親都很喜歡喝呢,隻不過娘親不讓她多喝,每次隻喝一點點。
柳如是看她這副樣子倒是心思一動,“伯母,詩齡妹妹,那個……你們說的靜姐姐是誰呀?”之前在茶樓的時候就好像聽詩齡提過一次,不過她沒有多問。這會兒看王師母好像特別喜歡她的樣子,這才忍不住問了出來。
“柳姐姐,她是我爹新收的女徒弟。”
“女的?女的也能學廚藝嗎?”他們這些官家小姐平時的就是琴棋書畫啊或者女紅禮儀什麼的,那人來學廚藝的,一聽就是粗鄙下人才會做的事情。
“你王伯伯看她有天分,破例收的。”王師母聞著香味兒忍不住又拿起了一個驢打滾,“諾,這個就是她做的。”今天已經吃了好幾個了,不能再吃了,王師母告訴自己這是今天的最後一個。不過確實是很好吃,緊致,軟糯,甜牙。
柳如是猜測著詩齡口中的靜姐姐大概是那長得五大三粗,大汗淋漓揮動鍋鏟的廚娘模樣吧。她可是一輩子都不會去做那些事情,但是為了心上人偶爾洗手做羹湯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王玉玨本來就是廚師,這事也根本用不著她動手了。
她在這兒花心思想著怎麼讓王玉玨一輩子給她做飯呢,錢靜正在廚房準備午餐。
把肥肉切成長條醃製備用,把雞蛋打散,稍微醃製過的肉條先裹上雞蛋糊,再均勻地沾上幹澱粉。為了口感更好,可以適當的厚一些,全部沾完之後在鍋裏麵倒油。燒熱之後,把肉放進去直到炸成金黃色,然後撈出來備用。
鍋子裏麵留一些底油,把白糖放進去炒開。讓它融化變色等到它接近琥珀色之後會冒小泡泡的時候關火,放入炸好的肉條快速炒開,使糖漿均勻地裹到肉條上麵。
起鍋之後,它們會粘在一起,所以盛出來之後先得把它們一根的分開,待表麵的糖凝固之後再裝起來。這糖色和裏麵經過油炸的澱粉在一起看上去是黃色的半透明狀,故取名琉璃肉或者琥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