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殷奇點了點頭,思索了片刻,方才說道:“也是這個理兒,那你轉讓這酒樓以前的菜譜什麼的,可否一起轉讓?”
令人垂涎三尺的空間菜,這讓多少人又愛又恨。愛她回味無窮絕妙無比的滋味,恨她的限量銷售以及時有時無時隱時現……
錢靜垂著眼,嘴角一勾,放下手中的茶杯,就等著他這句話呢。內心歡喜臉上卻做一臉的為難狀,“別的菜還好說,就是那個野豬肉,怕是有點困難。”
“怎麼了?”富察殷奇迫不及待地問道。
要說這野豬肉可是全城聞名的,會出什麼問題呢?
錢靜沒有讓他等得心焦,隻說道:“不瞞你說,這野豬肉都是我秘密從城外的山林中覓來的,自從全城戒嚴之後,我們添香樓也好久沒做這道菜了。這酒樓就是轉手給了你,這菜隻怕也是做不成的。”
“這不是什麼難事,你隻需告訴我是哪座山,我自有辦法。”
“這當然可以啊,隻是城外的那些山都有名字的嗎?我不知道哎,我隻知道怎麼走,卻叫不出名字來。”
“這個嘛……”富察殷奇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又端起茶壓了一口,最後下定決心般地把茶杯放下,“既然如此,你帶我走一趟就是。”
“可是現在全城戒嚴了,我沒法兒出去,更別說帶你走一趟了。”
“這你就別管了,我自有辦法……”
富察殷奇壓低聲音如此這般地說了幾句,錢靜聽後衝他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富察公子還有這條門路呢,真是神通廣大!”
富察殷奇得意地一笑,“小意思。”
事不宜遲,說做就做。
第二天天剛亮,金家後門打開,出來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匆匆往城門口走去,正是喬裝的錢靜。
富察殷奇已經等在那裏,見她來了,給他一套軍士衣服罩在外麵。
守城門的頭領是他家的一位堂兄,都是知根知底的人物,所謂上頭有人好辦事,兩人輕輕鬆鬆就出城了。
天光大亮時,兩人走在山林間,氣氛越來越尷尬。為了方便,兩人都沒有帶人,四周靜悄悄的,為了緩解氣氛,富察殷奇沒話找話,“錢姑娘老家是哪裏的?聽說你是木家的義女?”
他沒說臉上沒了刀疤之後,與那木家小姐,金家二少奶奶長得如出一轍,昨兒見麵時他可是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這事情錢靜早就想到會有人問的,隨手就拈來,一邊趕路一邊說道:“我是幹爹遠親家的一個侄女,太偏遠了,那地名京城的人都沒聽說過,不提也罷。後來家鄉鬧饑荒,我趁亂逃出來了,虧的幹爹幹娘收留還治好了我臉上的刀疤。”錢靜一臉感激地摸了摸臉,“我也沒想到我的臉好了之後,竟與堂姐長得差不多呢!”
又走了一段崎嶇的山路,錢靜想著該怎麼擺脫他。
富察殷奇到底是養尊處優的公子哥,這一路走來已經有些氣喘籲籲,“錢姑娘,還……還有多遠?”
錢靜隨手指了一下前方的山坳,“翻過那個山就差不多了,要不然我們先休息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