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斷然拒絕,“你現在肚子裏懷著金家的骨肉,我不能讓你就這樣毫無理由地以身犯險。今天除非你把我說服,要不然我不會讓你走出金家一步。”
思來想去,錢靜若想離開也隻能選擇以實情告知。
空間玉佩已不再是秘密,也許那件事還能請老太太助一臂之力呢。
留在這兒也是個死,不如搏一搏。
餘氏聽了她的打算,氣得一把將手裏的拐杖舉起來就往他身上重重地敲了一下,嘴裏念叨著,“你你你……你這個不孝媳,居然生出這樣的心思來,看我不打死你!”
之前被遣退到外麵的下人聽到動靜立刻闖了進來,見老太太大動幹戈又大動肝火紛紛勸道:“老太太您消消氣,您現在的身子可生不了氣呀。”
“是啊老太太,您消消氣,可別再氣壞了身子啊。”
上次一病就是大半個月,這要是又病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畢竟現在的身子已經大不如前。
老太太被人攙回椅子上,見跪在地上的錢靜用右手扶著左臂,卻咬牙忍痛一聲不吭。麵色堅定,毫無悔改之意,氣得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她氣得閉著眼睛思慮了好久才把旁人又譴出去,對跪在地上的錢靜說道:“你當真已經下定決心了嗎?你可知道做這樣的事情不成功便成仁!你這是要把整個金家和你們木家都搭了進去啊。”
“我知道。”錢靜抬起頭,直視著她,“娘,我身懷異寶,但是若不能為皇帝所用,依舊逃不開一個死字。為了以防萬一,您可以寫一份休書,這樣我做的任何事都與金家無關了。
至於木家,我隻是他們的養女而已,隻要解除關係了也無妨。我此去邊關也隻是去看望故人而已。”
“胡鬧!我金家娶進門的媳婦兒豈是能說休就休的。”餘氏摸著胸口喘口粗氣想了想又接著說:“行了,這事兒我不做主,你也別做主。出嫁從夫,夫死從子,我去問問宏明。”
“……好。”
錢靜乖巧應聲。
老太太要問別人的意見,顯然是心裏已經動搖了。金家世代武將,之前皇帝何玉書輕易就放棄了金超凡這將軍之位,現在需要了又把他給召了回來。簡直如同一個無足輕重之人被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也是讓老太太有些寒心了。
金宏明被叫來,見屋裏隻有婆媳倆,旁邊沒有一個伺候的人有些奇怪,“幹嘛呢?”
“宏明你坐下,你弟媳婦有個很重要的事跟你說,你同意就點頭,不同意也好叫她早點死了這份兒心。”
“嗯?什麼事?”
錢靜於是又把這重大決定給說了一下。
金宏明並沒有像老太太那麼大反應,而是皺著眉頭深思起來。
新皇登基之後,他的心裏就多了一個秘密。
玄冰被何玉書另類的寵愛導致身體不適,宣他去看診,當即就被玄冰的絕世容顏給迷住了。
在他看來,他家那口子給她提鞋都不配,雖然兩家是門當戶對,但兩個人相處起來總覺得少了些什麼。看到玄冰之後他知道了,原來那就是心動的感覺,那就是愛情啊!
但那是皇帝的女人,要得到她幾乎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