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後娘娘那裏回來幾天了,習太醫過來給揚欣悅請脈的時候鳳陽讓他隨便過來給揚欣妧也把把脈,看看是身子哪裏不適,開些藥調理身體,好快點可以開枝散葉。
習太醫對揚欣妧也是很親切的,很和善地和揚欣妧說話。
揚欣妧一向對於這種老中醫老前輩都是恭恭敬敬的,畢竟是醫生啊,如果得罪了,那他要是胡亂開一些藥來報複她那怎麼辦。
揚欣妧把手腕放在木棉墊上,等著習太醫準備。
習太醫摸著揚欣妧的手腕,沉思了一會兒,神色有些凝重。
“習太醫,怎麼樣了?”揚欣妧看著習太醫這種表情,就有些心慌了。
“娘娘,你的脈象有些奇怪,不是氣血虛弱,隻是,好像是有一陣引子堵住了子宮。”習太醫在宮裏麵那麼多年,不用猜也可以知道是有人用了某一種藥物陷害了。
隻是下的分量特別少,連他都是隱隱約約才感覺到這種感覺。
“引子?什麼引子?”揚欣妧有些一頭霧水。無端端地怎麼會有什麼引子,莫非是有什麼人要害她?
“娘娘,你有沒有什麼常年服用的藥?”這個引子應該不是一下子就可以形成的,要慢慢的日積月累,還好現在還不深,幾劑藥就可以解了。如果慢慢地深了的話,就真的無藥可醫了。
“習太醫你也是知道的,本妃向來是討厭喝藥的。”揚欣妧撇了撇嘴,有時候是真的要喝藥的時候,她也是直接喝一半,倒了一半的。
習太醫摸著下巴的胡子,皺著眉頭看著一旁的迎春花。
揚欣妧的身子一向就是比起府裏麵其他的妃子要好的,一年下來沒有幾次生病。而且揚欣妧攝入的藥茶的量很少,如果是在藥裏麵動手腳的話就,可以有引子在揚欣妧的體內幾乎就是不可能的。可是要那麼小心翼翼地動手腳,一直沒有被發現,藥量肯定是很輕,放了那麼久,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習太醫,到底是怎麼了?”揚欣妧看著習太醫的沉默就有些著急了,因為習太醫的表情就是告訴她這件事情很嚴重。
習太醫還在冥思苦想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的時候弄玉就點了香讓揚欣妧安神。
“這香可是柏亞茉香?”習太醫忽然發現弄玉點的香似乎有些與眾不同,不像是鳳南國產的香料。
“回習太醫的話,這是娘娘習慣用了多年的香料了,是秦月國產的,這柏亞茉香是娘娘用了多年的了,不過平日裏也不點,隻是偶爾點一次罷了。”弄玉過來給習太醫解釋。
這種柏亞茉香是揚欣妧一醒過來就是用著的了,阿英說這個是揚欣妧最喜歡的香。她其實真的不喜歡點香,還是喜歡普通的花香多一些。不過既然是以前的揚欣妧最喜歡的香,她為了不要露餡所以就勉勉強強地偶爾點一次,以前阿英在身邊的時候她還是會偶爾點一次的,現在就是一個月點一兩次。
“娘娘,您平日裏喝的茶是不是雪絨?”習太醫終於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了。
“嗯,本妃喝雪絨也是多年的事情了,怎麼了?”揚欣妧被這個習太醫繞的一個腦袋兩個大了。
“老臣已經知道了,娘娘體內的引子是因為這柏亞茉香和雪絨不能混合在一起的,老臣給娘娘開兩副解藥,再開些補身子的湯藥即可。娘娘就不要用這柏亞茉香了。”習太醫給揚欣妧寫下藥方。
“好在是發現得早,不然這個引子久了,那就是後果不堪設想了。”習太醫把一張寫了藥方的紙給弄玉拿著,因為不是在宮內,所以他沒有辦法給揚欣妧開藥,隻能給她開張單子然後給丫鬟出府開藥。
“謝謝習太醫了。”揚欣妧很有禮貌地行禮。
“西側妃娘娘不必多禮,老臣先告退了。”習太醫拿起木箱,給揚欣妧行禮後就出了詠梅小築。
習太醫走了之後,揚欣妧的拿著一些柏亞茉香的香料在手上,仔仔細細地看,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隻是這種香料的味道是那種怪怪的奇香 ,有一陣濃濃的花香味和藥材的味道結合,的確是很好聞的味道。揚欣妧不喜歡的原因是這種香味太濃了,就算是真的很好聞,她也不喜歡。
“娘娘還看這些做什麼?奴婢把這些拿起扔了吧。”弄玉拿起桌子上的一個小木箱,是裝著柏亞茉香的箱子。
“嗯,拿起扔了吧。記住,習太醫開給本妃的單子,煎藥和抓藥你都不可以讓他人經手,隻有你和琉璃可以碰,明白了嗎?”揚欣妧覺得這件事情應該是沒有表麵的那麼簡單的,怎麼會那麼巧揚欣妧喜歡的茶水和香料剛剛好相克,那麼多年都沒有一個大夫發現過?太巧合了,巧合得讓人懷疑到底是不是真的那麼簡單。
“娘娘是在懷疑,有人故意陷害的?”弄玉也是有這種感覺,不過畢竟她待在揚欣妧身邊那麼久了,也是知道府裏麵的明爭暗鬥是有多激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