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笑著,一臉滿足相,很是詭異。
莫非這不化珠有什麼問題?鍾山被漿糊臉上的笑容搞的莫名其妙。看著漿糊身上的屍毒已經清理幹淨,脖子也開始變軟,便把他放在地上。此時才開始細細打量四周。
太陽西斜,正好透過迫擊炮擊穿的崖壁照射進來,洞裏顯得亮了很多,鍾山眼睛也已經完全適應,此時也才能看清周圍的情況。
炮彈打透的洞口邊,雜亂地堆放著一堆亂石,下麵一個僵屍的胳膊和半截腿還外露著,不過此時已見光,呈現明顯的黑色,似是焦炭一般。
洞裏還亂七八糟地堆放著很多武器,鍾山也不禁後怕,如果那一炮把這些軍火都引燃的話,那自己和漿糊就真的和小七一樣了。在密閉空間待的久了,外麵的寒風鑽進來,倒是讓鍾山很是享受,不覺貪婪地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
鍾山走到破洞前麵,探頭向下望去,腳下居然有五六米的高度。下麵堆滿了石頭,那幾個僵屍想必此時已經被炸的粉身碎骨。
鍾山站在門口自己安靜了片刻,小七也不好打擾,隻是在一旁照看著漿糊。片刻過後,鍾山回到漿糊身邊,把手探向漿糊鼻子,試漿糊的鼻息,感覺他的呼吸很是均勻,似是並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漿糊此時還帶著笑,嘴巴偶爾吧唧幾下,然後身體動了動。把小七嚇了一跳,隻見漿糊腿又呈現他那舒服的姿勢,隻不過把左臉著地換成了右臉。
鍾山和小七麵麵相覷,不知道這漿糊到底怎麼回事?是中毒還沒好,還是還有別的問題,亦或者是……睡著了?
“小弦,你吃這個雞腿……我爹買了,……嘿嘿……我也吃,吧唧吧唧……”漿糊迷迷糊糊地說著話,鍾山和小七側耳傾聽,才聽明白。
敢情這小子做夢娶媳婦呢!鍾山看了看小七,小七無奈地兩手一攤,臉上苦笑。
“滾起來!害得老子擔心半天!”鍾山朝漿糊撅著的屁股上揣了一腳,當然沒有敢使勁。
“哎喲!哪個孫子暗算老子……咦?鍾叔?”漿糊本做著美夢,夢到小弦正給他喂雞腿吃,一人一口,吃的正香,忽然感覺屁股後被什麼人用針狠狠紮了一下,疼的“嗷”的一聲,待準備回頭看,夢醒了。
鍾山冷眼直勾勾地盯著漿糊,“你他娘的也不分什麼時候,這個時候還做夢娶媳婦,害得我和小七擔心,還以為你小子死了呢!”
小七在一旁也故意板著臉,看著漿糊,等著看漿糊怎麼辯解,內心早已快忍不住笑出來。
“嘿嘿,這做夢哪裏還分什麼時候啊……鍾叔,咱們死了嗎?”漿糊忽然想起這個問題,一臉嚴肅地問道,他認為自己已經壯烈犧牲了。
“嗯,死了。現在我們可以和小七做永世的好兄弟了。”鍾山一般打趣道,一邊把胳膊摟在小七的肩上。
“哦……那我老爹和小弦怎麼呢?對了,小七呢?”漿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後忽然問道。
“小七?這不就是嗎?”鍾山摟著小七的肩膀,緊晃了一下,然後瞪眼衝著漿糊說道。小七也納悶,漿糊幹嘛好端端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