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琪子看到別的蛇暫時放棄對她的攻擊,心稍微放鬆了下來。
纏繞到酒井身上的蛇也奇怪地從身上下去,和別的陰蛇一起共進“晚餐”。這一景象把所有人都看呆了。蛇,本沒有齧齒,隻有四隻毒牙,常理來講隻能吞噬失誤,可是這些陰蛇卻是在撕咬那隻斷了一半的陰蛇屍體,似群狗在撕扯死屍一般。
“我的娘啊,長蟲還能這麼吃東西?”漿糊看得驚訝,瞪著眼睛,嘴裏不由得說著。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太蹊蹺了。剛才漿糊扯斷那蛇怎麼不見這些陰蛇圍過去撕咬的?”鍾山此時拿著手電照著地上扭動著的群蛇,忽然想到,不好,看這蛇屍體很快就會被它們撕開吞下去,這麼邪性的玩意兒越早對付越多。
“趕緊趁著那些陰蛇沒攻擊,把它們削了。”鍾山衝著酒井喊道,酒井知道鍾山是朝自己喊的,卻不知什麼意思,隻是一臉疑惑地看著鍾山。
小七在一旁恍然大悟,趕緊把話告訴酒井。她雙手重新攥了攥手裏的匕首,咬著牙嘶喊一聲,閉著眼朝身下亂砍,一時間,“嘶嘶”之聲驟起,那是蛇躲避的聲音,可是群蛇雖麵臨著酒井的攻擊,依舊沒有反擊的意思,而是看到有其他的陰蛇被斬斷,更加興奮地撕咬起同伴的屍體起來。
地上的陰蛇被斬的七零八落,屍體濺出的血液吧嗒吧嗒滴到地上,濺到酒井的衣服的上,一個個窟窿頓現,看得鍾山不由得心驚。
“鍾叔,你看這長蟲還是很容易對付的,沒什麼大不了。我都能輕易扯斷,你看這女人都能對付,咱們真是大驚小怪了。”漿糊一邊看著酒井在奮力地斬殺陰蛇,一邊和漿糊說道,心裏其實感覺這個鍾叔是不是有點窩囊了。
鍾山看了看漿糊,沒有做聲,內心卻也開始糾結——是不是小七把陰蛇的危害誇大了?看酒井這狀態,自己估計也能把陰蛇斬殺,隻要保證不讓它們碰到皮膚,血別濺到衣服上就可以。
漿糊和鍾山心裏各自都琢磨著自己的小心思,小七卻是看得著急,他是親曆者,最明白這陰蛇的厲害。日本軍醫看著自己的妻子冒著危險,自然是焦急萬分。
這時,鍾山的手電光再一次忽然一暗,發著深黃的光,隻能照射到前麵兩三米的距離了。鍾山明白,這是沒電了,再一次把手電在手裏使勁磕了磕,卻不再見效,於是趕緊把漿糊的手電拿過來,打開。
“啊?”鍾山不由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玩意兒?!”漿糊也張著大嘴,瞪著大眼看著前麵。
就在鍾山弄手電這短暫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裏,酒井琪子把那些陰蛇斬殺的很是痛快,加之那陰蛇互相噬咬,很快隻剩下了一隻。這剩下的唯一一隻陰蛇,卻比別的蛇靈活了許多,酒井本是一介女流,每每抬起匕首砍去,都被最後這隻陰蛇靈活地躲開。酒井累的不行,卻能是看不到它。
再看這陰蛇,見酒井砍得緊,居然朝後退了幾步遠的距離,身體探著很高,信子吐的卻比剛才還頻繁,一動不動,看著酒井。酒井見蛇退了幾步,不由得鬆懈幾分,疲憊感頓時襲了上來,想呼吸卻呼吸不了,身體的一切器官都是死的,雖然靈魂還沒脫離,所以靈魂感到疲憊異常,卻沒法用身體來舒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