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你下手夠狠的呀。平時也沒見你殺什麼獵物,現在看你技術很熟練呀。”漿糊一旁槍口拄在地上,雙手壓著槍托,津津有味地看著鍾山下刀。
鍾山瞪了漿糊一眼,此時九頭陰蛇已死,他肚子裏的火已經開始慢慢燃燒起來。“如果你把那斷蛇屍體處理幹淨了,還會這麼難對付嗎?害得咱倆都差點死在這裏。”鍾山大有準備秋後算賬的意思。
漿糊聽著苗頭不對,看樣子鍾山要拿自己開刀,趕緊悻悻地抱著槍跑到一邊,找小七去了。
鍾山走到酒井身邊,蹲下身子,看著她的屍體,心裏一陣難過。她雖是個日本女人,卻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女豪傑,如果沒有她,相信自己和漿糊絕對得交代在這裏。手不禁搭到酒井的手腕部,一陣寒意頓時沿著手傳到肩膀,刺骨冰涼。
鬼軍醫看了看鍾山,沒有說話,眼神裏卻是充滿期待。
鍾山明白,他最開始的時候曾經說過,可以讓酒井的魂魄離身,和軍醫在一起的。而酒井的身體被九頭蛇毀了後,她的魂魄卻並沒出來,所以應該還在她的體內才對。鍾山在剛才的時候曾看過一眼,酒井的魂魄尚且隱約可見,而此時認真看去,卻怎麼也發現不了酒井的魂魄了。
鍾山不禁納悶。自己法力雖隻是剛剛冒頭,隻能是比常人好上那一點點,但是根據以往經驗,一般鬼魂還是能看到的。並且剛下的確也見到了酒井的魂魄,此時卻好端端憑空消失了。鍾山不解。
一側的漿糊此時很是開心,因為大敵已滅,危險已經解除,身心倒也放鬆下來,便再次開始耍活寶模式,在一旁和小七等人開玩笑,扯淡。小七看鍾山蹲在酒井屍體麵前,沉思不語,又見這軍醫隻盯著鍾山看去,料定必是有事,不再搭理漿糊,朝鍾山這邊走來。
“大哥,是不是有什麼事?”小七看了看軍醫,然後問鍾山。
“兄弟,很奇怪。她的魂魄剛才還明明在體內,這才多大的功夫,卻好端端憑空消失了,我卻一點兒也沒看到。”鍾山頭也沒回,眼睛依然直盯著酒井琪子的屍體說道。“兄弟,你看看你能不能找得到她?”
聽罷鍾山所言,小七也奇怪地朝酒井的屍體凝神片刻,然後又朝四處顧盼一番,搖搖頭,奇怪地說道:“大哥,我也沒有發現她。這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這還是我頭一次遇到。”鍾山疑惑地說道。然後站起身子,拿起手電朝四周也望了望。除了那些棺材和在地上已被殺死的九頭陰蛇,再無他物。
如果酒井的魂魄自己出去的話,自己也該發現才是,況且這裏還有她心愛的丈夫,日本軍醫,她沒有理由自己偷偷溜走。既然不可能走,那現在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還潛伏在身體裏或者某個地方,另一方麵,就是魂魄已經被打散,正如自己收拾那幾個日本鬼子的魂魄一般。
鍾山此時不敢再看那日本軍醫,他總感覺對人家有很大的愧疚,既已答應他們夫妻二人魂魄能相思相守,此時酒井的魂魄卻消失不見,怎麼也感覺虧欠人家,自己食言了,沒有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