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也是被這味道熏的難受。其實被這味道影響的隻有他和漿糊二人。這股烤肉混雜著神秘液體的味道,聞起來很是奇怪。奇葩漿糊估計隻聞到了烤肉的味道,不然也不會說出“啃屍”這樣的話。
鍾山也想出去。便對小七示意了一下。小七會意,和酒井說了幾句,幾人便相繼走到洞外。漿糊趕緊找到那塊自己睡覺的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
鍾山此時雖也疲憊,好生生的酒井的魂魄居然這個時候從屍體裏鑽了出來,著實讓他震驚,自己觀察了好幾次酒井的屍體,可是一點都沒看到的。難不成自己能力有限?鍾山如是想著。
小七繼續追問酒井。片刻過後,小七回轉身來:“鍾大哥,事情挺奇怪的……”
鍾山“嗯”了一聲,聽小七詳述始末。
原來,在洞裏,酒井被那九頭陰蛇纏繞的時候,不止感覺自己的身體被無限製的壓縮,魂魄更是被寒冰包裹吞噬一般,想掙紮卻無論如何也掙紮不出來。能看到鍾山和漿糊和那九頭陰蛇大戰的樣子,也能看到自己的丈夫跪在自己身邊,一臉的悲愴痛苦,可是自己就是掙紮不出來。而且,魂魄正逐漸被壓縮,壓縮到胸口,凝成一個微乎其微的點。
魂魄被如冰的寒冷包裹得絲毫不能動彈,卻能看到外麵發生的一切,這對酒井而言,確是莫大的痛苦。看到鍾山欲要把自己肉體燒了,心裏更是徹底絕望,自己的魂魄和肉身就這樣徹底消散,再不會存於這個時間,可是想過之後,便也坦然。正如鍾山所言,自己並不屬於這個世界,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誰知,當自己的身體被烈火炙烤的時候,魂魄忽然有一種被解凍的感覺,那感覺就像是被從繭子裏剝開,漸漸能動,身形也逐漸恢複。此時才意識到,這是因禍得福,被陰蛇困住,卻被那烈火解除了禁咒。
鍾山此時方才明白,原來是自己的一把火把酒井救了出來,自是唏噓不已。感概過後,鍾山忽然想到酒井的丈夫:“那你丈夫去哪裏了?”
“他……被一條陰蛇給吞了。”酒井目光頓時黯淡下來,悲傷再一次掛於臉上。
“什麼?!”眾人無不驚訝,鍾山手雷差點脫了環,漿糊也是騰地一下從屍體上跳了起來。紛紛瞪大眼睛看著酒井。
“是的……陰蛇本在我身體裏,是那九頭陰蛇將我纏住的時候,不知怎麼就植入的,但是很小很弱,我本想將它殺死,可是我自己尚且動不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背我的時候,那蛇便到了他的身體上。你們在外麵休息的時候,那陰蛇便從他的身體偷偷溜了下來。”酒井指著漿糊,到現在她依然不知道漿糊的名字。
“我操!”漿糊大罵一聲,“我就說嘛,還真是那東西。”漿糊捂著胸口,“他娘的,多虧沒鑽到老子身體內,要不老子現在也成冰棍了。”
“那蛇去哪裏了?”鍾山迫切地問道。
“進洞了。”酒井望著幽幽的洞口。
眾人一時不知說什麼好。都盯著洞口看去,鍾山也不例外,手裏把手雷攥的結實,似再稍用力就能把它捏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