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聞聽漿糊突然罵道,忙朝他那邊走去。
“這他娘的誰挖個陷阱給爺爺!”漿糊一邊罵,一邊費勁地雙手撐地站了起來。
原來這個地方有個口徑不大的深坑,漿糊並沒注意,一腳踏空,一條腿便直接踩了進去。也虧的漿糊伸手還算敏捷,另一隻腳沒有挪地,和兩隻手頓時撐住坑的兩邊,才沒能掉下去,不過即使這樣,漿糊的胯還是被劈了一下,疼的他齜牙咧嘴,直揉腿。
“好端端的,這裏幹嘛挖一個坑?”鍾山邊說邊拿手電照去。
“幹嘛挖坑?這就是陷阱,專門給咱預備的!呸!哎呦,疼死老子了……” 漿糊氣不打一處來,直接啐了一口唾沫,恨恨的罵道。
“咱還沒這麼大麵子……”鍾山邊說,邊俯下身朝坑裏看去。這哪裏是一個坑,分明是一個入口,僅能容下一個人進入。洞裏被手電光一照,微微散著一點亮光,但是到底有多深,鍾山卻無法判斷,隻知道這深度至少得有幾米的距離。
鍾山抬起頭又往四周看了看,細細打量這院子裏的布局。這個洞口正好是位於院子裏的西南位置,從八卦位置來看,這個地方應該屬於坤位,坤六斷,主土,為五行之中,旺於四季,衰於秋。由此可見,此位置並不是簡單而為,定是有講究的。鍾山想到這裏,突然下了一個決定,也許這個洞裏的東西,能解開一些未知之謎。或許是那老太太故意留下給自己知道的,所以,進去一探或許很有必要。
“漿糊,敢不敢下去?”鍾山看著一旁仍在揉腿的漿糊問道。
“我有什麼不敢的?!下去就下去!”漿糊見鍾山這般問自己,分明是瞧不起自己嘛,趕忙答道。
“好。”鍾山見漿糊這樣爽快,心裏一喜。但是他並沒有馬上下去,下了洞口還不知道有多深,而且裏麵到底是封閉的,還是通向別處,誰也不知道,萬一缺氧怎麼辦?所以到屋裏從那水缸裏直接捏著鼻子抽出一根麻繩,然後抖開,撲在院子裏,容它先把味道散一散。又在屋裏找個一塊破布,用洋火點著丟了進去,見火苗燃燒的很順利,心裏便有了數,在旁邊找個結實的地方,把繩子拴到上麵,防止係的不解釋,又使勁拽了拽,在繩子每隔不遠處便打上一個死結,這樣便於在繩子上攀爬,防止由於繩子濕滑,把持不住。
漿糊見鍾山一旁忙活的歡,便湊到他的麵前問道:“鍾叔,你說這好短短的弄個這深的洞幹嘛的?這地下可是這麼多石頭,在自家院子裏挖個這深的洞,難不成是菜窖?”
“你見過有這麼深的菜窖嗎?”鍾山頭也不抬,繼續給繩子打著結。
“我就說嘛,不可能是菜窖呀。那難道是小日本鬼子進中國的時候挖的地道?我可是看過那個電影的,《地道戰》,多牛逼。”漿糊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說道。
“行了,別猜了,下去不就知道了?”鍾山把繩結打完,抬起身伸了伸腰。他不知道進了裏麵,空間到底有多大,剛才漿糊說到地道提醒了他,如果進去一直貓著腰,那可是件很累的差事,便趁著在外麵,趕緊把腰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