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除了牆還能是什麼?”漿糊此時像極了一個手裏拿著糖葫蘆,舍不得吃卻不小心掉到泥漿裏後,萬般難過灰心的小孩一般。
鍾山見漿糊情緒嚴重,也不再搭理他,舉著手電徑直朝那堵牆走去。
漿糊見鍾山朝沒有出口的方向走去,心道:這不是有毛病嗎?但是想歸想,也緊走幾步追了上去。“鍾叔,等等我,哎呦……”漿糊的頭又一次被撞在洞頂上,疼的他趕緊把身體低下很多,用手捂著頭。
“看到沒,我就認為這洞不可能隻有入口沒有出口的。”鍾山有些得意地回頭對漿糊說道。
原來從遠處來看,這邊的確是到了終點,前麵就是石牆。但是牆側麵卻是凹進去的,從遠處不認真看,還真的看不出來。待到了近處,才發現凹進去的地方居然修築了往上走的階梯,也就是說,這出口比入口要精致的多。
鍾山猶豫了一下,便抬腳拾階而上。漿糊被這台階看的直發呆:這他娘的什麼招兒都有呀,人咋這麼聰明呢?
高度並不是很高,尤其是走台階,更加容易一些。不消一會兒,鍾山就看到了洞頂。隻是並沒有明顯的出口,隻是感覺有絲絲的風吹進來,發著“嗚嗚”的叫聲。鍾山舉著手電筒,認真看去,隻見右手邊有塊石板,似乎是活動的,手放那上麵,風頓時吹到手上,那聲音也是來自這裏。心裏頓時明了,便抓住石板一側往後一摳,石板頓時被摳倒在地,一個容得一人通過的洞口赫然露了出來。外麵的寒風“呼”地一聲灌了進來,鍾山一個躲閃不及,竟被風嗆了幾口,劇烈地咳嗽起來。
漿糊在後麵也感受都了那股風的來襲,寒冷無比。在下麵待習慣了,乍一上來,還真是冷。
待鍾山緩過勁兒來,便一咕嚕,從那洞裏鑽了出來。漿糊緊隨其後,先把鐵鍁扔了出來,然後人也跟著爬了出來。
“這是哪裏?”漿糊看著前麵這突兀的建築不禁問道。
鍾山此時已是驚呆,哪裏聽的到漿糊的話。原來,這出口正好是設在這村子西邊的那個戲台後麵。白天中午的時候,鍾山還特意看過這個戲台,自然很是明白,倒是漿糊,並沒近距離看過。
可是這出口為什麼設置在這戲台上?難道真的如漿糊所言,是日本鬼子進中國的時候,這家人為了躲避戰亂修的地道?如果真是修的地道,那這裏麵供奉的那個幾百年前朝代的官員畫像又是怎麼回事?況且洞裏也沒有燒火做飯等生活用具呀。鍾山大腦裏快速地分析了一下,把這排除了。
手電筒照到地上,鍾山看到那淡淡的水痕也正是在這裏消失的。鍾山知道,那人也是在這洞口出來的無疑,可是這人此時去了哪裏呢?
此時應該是晚上九點十點的光景。漿糊在一旁使勁地伸著懶腰,好不容易出來,可得鬆快一下吧。
鍾山心裏疑慮重重,還想繼續找,可是此時這線索在這裏已斷,再往西就出了村子,如果一直往西走,隻有幾種可能:一條路通天官墓,一條路通那所謂的“陪葬墳”,還有另外兩條路,一條是自己和漿糊來時的路,另一條便是通往鄉裏的那條,那條路上正是張衛國前妻莫名其妙上吊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