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村改名其實也才幾十年,那時候衛國剛剛幾歲,還不怎麼記事,所以不清楚這。加之村裏人本就少,而且所有人都諱莫如深,均不再提起這事,慢慢的人們也就把村子改名的事淡忘了。”張木匠說道。
鍾山身體往前微欠,很期待張木匠接下去的內容。
“這村到現在有多久了,我也不清楚,隻是在小時候聽祖輩說,這村子最開始便是因為村外山上的天官墓而建的,據說是當年這個李天官把墓地修在這裏,守墓的人就慢慢在這裏落了腳,安了家。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別的村子隨著時間曆史越來越久都會越來越大,唯獨這個村,一直都是那點兒人口,也不見多,也不減少。但是每個人倒是平安和祥,沒有什麼事。”張木匠慢慢地說道。
“哦?”鍾山不禁好奇。這樣的情況真是從未見過,問道:“那是因為你們村的人都離開村子了?”
“那是後來的事。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什麼原因,隻是在我十來歲的時候,村裏還有一個有學問的人,我們都叫他黃三爺,提起過這個事情,但也是一帶而過而已。他說這個村子就是為了天官墓而建,每個村子的人從出生就肩負著守護這天官墓的職責,誰都避免不了,直到死去,也要葬到天官墓前,繼續著生前的責任。或許是冥冥中注定這李天官享受不了那種萬人陪葬的待遇,所以老天爺不讓村子裏人增多的緣故?反正村裏的人一直不多不少,一直這麼穩定地一代又一代的傳下來。雖說看到別的村落人家家丁日漸旺盛很是羨慕,但是村裏的人世世代代沒人敢僭越。”
“莫非是詛咒?”鍾山第一反應便是這,同時他忽然被開悟一般:“大伯,你剛說有個黃三爺?”
“是呀,黃三爺。這黃三爺是村裏唯一一個有學問的人。你也知道,咱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哪有機會的讀書,養個好身板能種田打獵就是好的,像我這有一門手藝的人也是屈指可數。”張木匠見鍾山忽問起黃三爺,忙補充道。
“你們村姓黃的多嗎?這個黃三爺多大年紀?有沒有後代?他家住哪個房子?”鍾山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我們村隻有一戶姓黃的,我十來歲的時間,他估計得四十多歲了吧。要說有沒有後代,這還真不清楚,因為他不光有學問,還精通一些堪輿之術,對於風水相術還有些研究,時不時去鄉裏擺攤算卦。別的村裏有的人死了,也會找他去看看風水,看看陰宅探探穴什麼的。那個時候,他還是沒媳婦的,隻是一個人在村南的房子裏住。”張木匠一一答道。
“你說他是一個人,那他的名字為什麼叫三爺啊?”鍾山注意到這個細節,問道。
“據我父親說,他家本是生了四個孩子,他上麵倆哥哥,有一年春天,倆人去野外去玩。此時大哥8歲,小的應該是6歲。二人回來的路上,忽見一地雞毛堆在路上,兩個孩子玩性十足,也不管不顧,便上前全部踢散了,誰料回家之後便紛紛躺到炕上,昏迷不醒。請了醫生來看,兩個孩子已是渾身抽搐,口吐白沫,回天乏術。醫生忙不迭地行針煮藥,水還未等燒開,倆孩子便相繼撒手人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