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知道二位兄弟為我忙了一天,不知道那棺材的事兒怎麼樣了?”張衛國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張衛國話音剛落,鍾山頓時嚴肅起來。抱起碗,又喝了一口,其實碗裏並沒了水,他隻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因為這事他並沒有辦成。鄉裏隻有一個棺材鋪,但是去的時候,那棺材鋪老板見生意來了,自然很是開心。但是聊著的過程中鍾山得知這老板姓王,那王老板得知是這個村裏的,頓時神色大變,謊稱壽材已沒了。
鍾山明明看到一旁擺放了大大小小的好幾具,疑問道這不是好幾口棺材嗎?
王老板卻支支吾吾,堅持說都預定出去了。鍾山感覺此中定有隱情,不停追問之下,這王老板才道出實情。原來前一日這半夜,王老板正熟睡間,忽感覺屋裏溫度降低了好多度,把被子裹在身上仍是一點作用也不起,不禁凍的坐了起來。因為家裏並沒有扯電,便拿著洋火將油燈點燃。
燈點著之後,卻見那火苗並不是平日幽黃的燈光,而是綠色的火苗,並且火苗很小,任自己如何用針挑那燈草都無半點效果,可是燈碗裏的煤油並不少呀。手放那火苗之上,也是半點溫度都沒有,這下王老板慌了神。雖說他是做這死人生意的,可是這輩子並沒見過這麼邪乎的事兒,此時是真的害怕了,渾身如篩糠一般。由於他是在炕上,油燈放在桌上,桌在炕的另一邊。
此地的火炕靠南窗居多,為的便是冬日暖陽能直接曬到炕上,新式窗子一般還用的玻璃,但是老房子也大部分沒有改,還是窗欞格式,上麵每年都要糊窗戶紙的。由於王老板縮回被子的時候,正好是靠窗很近,忽然聽得窗戶紙被風刮的呼啦啦作響,忙朝窗戶看去。這一看不要緊,嚇得從炕上連滾帶爬掉了下來。
隻見一個頭大如鬥的影子正映在窗戶上,似乎正在張著嘴,呼哧呼哧地吹著窗戶紙。這老板頓時嚇得身如篩糠。按理來講,棺材店一般都是供奉關老爺的,但是由於這幾年“破四舊”的原因,已不敢明目張膽地供奉,而這,也恰恰才導致了外麵這怪物的肆無忌憚的出現。
也多虧了這棺材店王老板上了年紀,雖沒親眼見過,但是聽說的卻是不少,知道自己遇到了邪乎玩意兒。他曾經聽一個同行說起過這類事。說是清朝時候,那時候死刑砍頭著居多。
有一日,外麵菜市口砍了人,很多人都爭相去看,那個棺材店老板也在其中,心裏還在暗喜,心道這是又有了生意上門。誰料晚上,卻聽到門外“啪啪”傳來緩慢的有節奏的拍門聲。這大半夜的哪來的人敲門?即使死了人,也都是白天來尋棺材,不至於這樣吧?
但是想歸想,他還是把門打開了,卻見正是白天被砍頭的那個人,此時正用手托著脖子,脖子和頭連接處,被密密麻麻地麻線雜亂地縫在一起,縫裏還有血滴滴答答地往外淌。這老板頓時嚇的跌坐於地上,那人卻說,自己家人也沒人來收屍,暫且隻能自己找個棲身之所,隻能來你家了。這老板隻好給騰出一口棺材,待那人軲轆一下躺進去後便再無動靜。連忙偷跑了出去,到了大街上,便嚇得“哇呀”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