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家陪著張大哥就可以。”鍾山說道。
漿糊本是要打算追上去的,聽鍾山這麼一說,隻得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心道,守著一個不愛說話的大男人和一個死屍有什麼好的?
鍾山和黃老太很快出了村子,正好路過戲台。
“黃姑,我到您住的那個房子有個地井,井下有個地道是通在這裏的。不知道那起什麼作用的啊?”由於和黃老太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比較熟悉了,也感受到她對自己還算不錯,所以鍾山猶豫了一下便把問題拋了出來。
“那個地道……那個地道最起碼得有幾十年了,我父親還在世的時候就有。具體是做什麼的,我也不清楚,我隻是來了之後也才發現的。他並沒有和我說過。我也在裏麵走過幾次,倒是方便了許多。村裏還有人的時候,我就已經住過這裏,為了怕大家看看到我,所以從地道裏通過。”黃老太太想了想,然後說道。
“您的父親?您為什麼怕被別人看到呀?你又沒做什麼壞事!”鍾山不解。
“我的父親……唉,不提也罷。我已和他沒什麼關係……”黃老太太歎氣道。
“您的父親是不是叫黃三爺?”黃老太太話音未落,鍾山便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你怎麼知道?”黃老太太忽然轉頭盯著鍾山,眼神很是複雜。
鍾山第一次見到黃老太太這樣的眼神,沒了往日的慈祥平靜,換之一副淩厲警惕的眼神。“我……我是聽張木匠說他小的時候有這麼一個人,他十來歲的時候,黃三爺三十多歲,後來黃三爺從村裏失蹤了一段時間,回來後待了不久,又失蹤了。我也不知道您是不是他的後人,這是我……瞎猜的……”
黃老太太盯著鍾山看了一會兒,眼裏的淩厲才消逝,又換回之前的狀態。長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沒錯,那就是我的父親,江湖人送外號黃三爺,不過以後不許在我麵前提他,那樣的人不配做我的父親。”
鍾山一陣愕然,心道,到底他們父女倆發生了多大的事情,竟然讓父女成仇?但是,一時卻不好再問。
二人在戲台旁站了一會兒,誰都無話。鍾山想打破這個尷尬,於是腦子飛速運轉著,想要好個話題。片刻過後,鍾山又問:“黃姑,這戲台到底有什麼蹊蹺呀?那晚咱們遇到的鬼戲子,為什麼會平白無辜要奪人性命?”
“這和那個天官墓有關係。本來這村子便是個守墓村,專門為守護這李天官的墓而建立的,人口不多也不少。當年不知道哪位得道高人給這村子和墓地設的局,讓這村裏人丁不會旺盛,以防李天官陰德不足,無福承受,其實另一個原因便是防止陽氣過盛,壓過這墓地的陰氣。但是如果殉葬的話,他雖位高權重,卻是不能有這麼多人,而且道人告訴他,給守墓的人下了詛咒,然他們世代為他守墓,要比那些人被埋進墓地更能蔭及長久。好像是受了皇帝的貶謫,他更不能違抗皇命而為。”黃老太太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