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便和我母親把這事情說了。我母親從來不能幹涉父親的事情,一點都不能,但是,我那個時候卻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所以我決定阻止他,雖然我知道不太可能改變他的主意,事實的確如此,他最後一次,選擇和那個老道走了,我哭著說,如果他不要家了,我便再不認他這個父親,可是,他還是走了,剩下我和我母親生活。”黃老太太說完,苦笑了一笑,臉上褶子頓時堆了起來。
鍾山看著不禁一陣心酸。他想了解這黃三爺到底什麼時候生的黃老太太,可是那貌似並不重要,尤其黃老太太說完這些話之後,更不想多去觸及人家的內心敏感地帶,就像是自己特別怕別人問自己和父親在一起的事一樣,很難去麵對,一麵對就難過。
鍾山理了理思路,他要從黃老太太問明白這天官墓到底還有什麼問題。剛才她已經說了那麼多,知道這李天官是個悲情人物,越是這樣的人,生死雖然並無作惡,但是死後怨念卻是很重的。鍾山不知道這個李天官到底將他的怨念造成了多大的原因,倒是有一點鍾山很是懷疑的,就是這李天官怨念再重,也不該破了陣局,給自己造成傷害。也就是說,最近這些年村裏死人頻繁,不光是這李天官的原因,剛才黃老太說了她父親和那道人的事,莫非這裏麵有他們的參與?
道人?又是道人。鍾山不禁納悶問道:“黃姑,那您可知道去找你父親的那個老道叫什麼?”
“我一提他名字或許你也聽過,龍虎道長。”黃老太答道。
“什麼?龍虎道長?這世上有幾個龍虎道長?”鍾山錯愕。
“就知道你是這個反應。隻有那一個,正因為後來對那龍虎道長耳聞越來越多,才堅定了我來守護這天官墓的決心。開始我隻是找了個離得最近的小鎮,呆了幾年,直到張衛國找到我,我才決心潛到這村裏來,近身盯著天官墓的。”黃老太說道。
“原來如此。可是,您說那個龍虎道長可是在抗日戰爭的時候就是個上年紀的老道了?莫非是重名?還是一個人,卻是長生不老的?”鍾山覺有所思,然後又問。
“這正是那個老道邪惡的地方,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總之身形非但不見衰老,卻愈發地年輕,返老還童一般,不過以他那狼子野心,定不可能是什麼好方法。”黃老太太說道。
“嗯。”鍾山點頭。
“那您到這。還發現這天官墓有什麼問題了嗎?”鍾山又問。
“問題很多,倒是最近這些年死人尤其多,整個村都要滅絕,所以我懷疑被人做了手腳,而做手腳的人不外乎就是我父親和那道士。”黃老太堅定地說。
鍾山點頭,這一點正好和自己的猜測吻合。
“那,您知不知道這裏曾經出現個叫彭道來的夫妻倆,曾經就住你們家,為想破壞這天官墓而在這裏待了好幾年。你們有沒有關係呀?”鍾山問。
黃老太太原本還算平靜的臉頓時臉皮微跳,精神明顯緊張起來。“不提也罷,不提也罷……”黃老太不斷重複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