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老太太點點頭。“還不要大意,再觀察一下。”
片刻過後,這血蟾依是沒有動靜。漿糊高興地說:“好,終於把這大蛤蟆弄死了,差點兒吃了我,奶奶的,現在你漿糊爺爺就站你麵前,你倒是再吃我呀?”
鍾山忙嗬斥道:“不許胡鬧!”
正在此時,血蟾忽地站了起來。漿糊忙回跑,擦著冷汗。“我操,這大蛤蟆就是和我對著幹了?我一到它麵前,它就來了精神!”
不過,血蟾已無力再做出任何攻擊,它的四肢已是無力支撐起整個身體,晃動了幾下,便轟然倒了下去,重重地砸到地板上麵,揚起一片灰塵。由於墓洞開在了西南,陽光還能灑進來,照射到這些灰塵上麵。
黃老太太忙道:“捂住鼻子!”
鍾山等人,聽到這話,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都迅速地將口鼻一並掩住。
隻聽的黃老太太說道:“這血蟾在這地下待了幾百年都不死,身上毒性劇烈,剛才又是那樣折騰一番,定是將身體裏的毒都釋放出來了,和這灰塵一結合,這灰塵定也幹淨不了,我們還是當心為妙。想辦法趕緊通過它進去。”
鍾山舉起手電再認真地看了看那血蟾,此時它似乎已是死的徹底,剛才那死前的掙紮,似是回光返照一般。待再一次確認之後,鍾山才開了口。
“血蟾死了。”鍾山鬆了口氣,捂著口鼻說道。
眾人這也才開始緩慢地靠近血蟾,以觀究竟。隻見此時的血蟾渾身毒汁遍流,每個毒疙瘩都已潰破,成了一個一個的大肉洞,裏麵被毒汁腐蝕成黃色的肉皮外翻著,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密集恐懼症的人見到這番情景,身上定也能起上一層的大疙瘩。
“終於死了。”黃老太太說道,然後舉了舉手裏的火把,“這裏我們就耗費了這麼多的時間,不過所幸我們終於能過了這一關了。都給火把加點兒火,我們的火把怕是很難堅持到結束了。油要省著點兒用。”
話音未落,忽聽到“啊~”地一聲,張衛國瞪著大眼,一臉恐懼地盯著血蟾,拖著長音兒喊了出來。
鍾山還以為血蟾又複活了,忙慌張地忙後拽他們。跑了幾米之後,才顧上回頭看去,忽然驚地呆住了。
隻見一隻隻小孩手大小的屍鱉從血蟾身上的洞了鑽了出來,不消片刻便已布滿它的全身,甚至有的站不穩,啪嗒啪嗒地掉落到地上。
鍾山身上頓時汗毛倒豎。此情此景,和自己在祖父墓裏見到的遇到的情景何其相似!這是要死在這裏的節奏嗎?要是一個人出去,還來得及,四個人都想出去,已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他知道這些屍鱉的行進速度。
“鍾叔,我認得這些蟲子,就是從那紅衣女鬼的人皮裏鑽出來的那種!”漿糊扯著嗓子喊道。
“紅衣女鬼?人皮?”張衛國一愣。“兄弟,你說的紅衣女鬼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