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糊一開口,鍾山頭皮頓時發麻了起來。漿糊離槨那麼遠,定不是他敲的了,不是他,那又會是誰?!
“誰!”鍾山大喊一聲。“少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眾人被鍾山這忽地一聲喊,紛紛嚇得打了一個哆嗦,都意識到出了事情,都已不再盯看那穹頂,而是都往鍾山身邊一靠,四個人聚在了一起。
幾個人舉起手電,紛紛朝四周望去,並無任何異常。
“該不是從門裏進來人了吧?”漿糊故作神秘地說道。
“不會。那血蟾在那燒得那旺,誰能過得來?……莫非是從那盜洞裏進來的?”鍾山剛要否定,忽然想起那個盜洞,還有開著的這個墓門,心想這裏麵本來有人提前進來了,我們在那邊說話那麼大聲,聽到聲音後,他躲起來也有可能。可是,要想躲,會躲到哪裏呢?從現在的發現來講,貌似隻有兩個地方,一個是躲到那盜洞裏麵,一個便是躲到這巨大的槨內。
可是,那盜洞剛才他們可是看過的。土都已經很幹,不似有人剛剛在裏麵通過的樣子,而且裏麵沒有一點兒聲音,如果有人,最起碼應該有土會落下。而藏到這巨槨裏麵吧,這一人高的巨槨先別說是自己進去的,但是這巨大的蓋子貌似一個人也弄不動呀。即使進去了,那這蓋子還能蓋的如此嚴絲合縫?
想著,鍾山撞著膽子往前邁了幾步,到了那巨槨前麵,拿出匕首在那過槨縫裏一劃,很結實,匕首插進去很難劃動,由此可知,要想一個人完美地鑽進槨內,不借助外力的話,也是很難完成的。
莫非這槨還另有機關?
漿糊剛才的一句話,和漿糊剛才的敲槨的舉動,讓鍾山不由自主地開始朝這聲音是人為造成的這個角度去考慮了。
黃老太太見鍾山皺著眉頭,問道:“怎麼了?”
“幫我看看,外麵可否有進這裏麵的機關?”鍾山壓低了聲音,然後指了指那槨。
眾人便舉著手電看去。剛要尋找,忽聽得這棺材裏又傳開咚咚的撞擊這槨的聲音,聲音變的清晰,而且更加急促。
鍾山看了看張衛國,此時他突然想起了那晚入殮他媳婦的時候,遇到他前妻養的那隻黑貓的事。貓魂進了他媳婦的屍體,活活引起屍變,開始的時候和現在的情況十分相似。那晚還是自己和漿糊兩人冒著巨大的危險才將其殺死,此時若再出來一隻,那真是不知道結果是喜是悲了。
每個人紛紛掏出防身工具,瞪著眼,瞅著這巨槨。隻聽得裏麵似有吱吱嗚嗚之聲,但那也隻是短暫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接著又恢複了如初的安靜,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
鍾山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他甚至不知道剛才發生的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了。結果,自己疼地齜牙咧嘴地“哎喲”了一聲。
清醒過來,鍾山忽然意識到,裏麵傳來的那聲音似乎真是人聲兒。
“裏麵有人!”
“裏麵有人!”
鍾山和黃老太太幾乎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接著,鍾山喊道,趕緊找機關,這裏一定有能讓人進去的機關!”說著,便舉著手電筒四處張望。甚至他在祖父墓裏用到的那一套東西也都試過了,還是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