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麼我們不死,還得這道長設計的陪葬墓開始。他說你們的感情可彰日月,但是若你們四個都死了,武氣擋住了文氣,卻是打破了平衡之道。為毛四個人性格各有不同,從道家來講,正好代表了五行之中不用元素,於是據此為我們專門準備了假死之術。而這滿屋的石花便是讓我假死的辦法。”寇風一口氣說了很多。
鍾山到此才終於明白,不禁為那老道暗暗叫絕,真是高人!雖居於世外,卻心係國運。
漿糊聽了這麼久,聽的迷迷糊糊,就和聽故事一樣,忽然聽到石花一詞,忙興奮地問道:“我問你個事兒呀?你有沒有這花的種子?”
寇風哈哈一笑,“這花隻能在這墓室之內生長,挪到外麵主墓裏都會瞬間枯萎。”
漿糊聽罷,不不禁沮喪地垂頭喪氣,重重地歎了口氣:“唉,又泡湯了。”
寇風不解,疑惑地看著漿糊。
漿糊忽然臉上又露出希望的目光,問寇風:“那你這有沒有什麼寶貝呀,送我點兒怎麼樣?”
“漿糊不許胡鬧!”鍾山連忙喝止,然後問道:“敢問將軍,從你剛才話裏得知,你已知道這墓裏進了妖道,那他的來曆你可知道?他又有何能力能讓你們不能製止?”
“說來慚愧,我寇風沙場混戰了幾十年,沒想到來個妖道,我甚至都沒能力見到和他正麵交手過,更別說他的來曆了,隻是他到這之後,我已察覺,但卻是動彈不得,也不知其使了什麼妖術。”寇風不禁有些麵赤。
鍾山不語。寇風嘴裏的妖道他自然是知道的,便是在下麵洞穴裏的那被殺死是神秘男子。隻是那人緣何會成為龍虎老道的徒弟,為虎作倀,助紂為虐,卻是不得而知的。剛才寇風說道,那山洞才是天官墓,此時想來,也是在理。
畢竟,四個人都是有身世顯赫之人,還是分開一些,卻又互相影響著才好,既滿足了那張姓道長所願,又能五個兄弟在一起。既然李之道是這裏麵所謂的“主角”,以他為中心,設為主墓也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隻是萬沒想到,李之道竟是那座石碑,難怪當年彭道來說什麼也挖不動。一是這石碑實在高大,二是它帶著天官的血性,又是張姓道長所設,彭道來又怎麼有能力動得了呢,或許是後來逐漸發現了這個問題,才離開天官村的吧?
鍾山聽完寇風所講的故事,忽然釋然了,不禁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然後重新朝整個墓室掃視了一遍,目光最後停在了寇風身上,良久不曾挪開。
“寇將軍,我現在簡直有些做夢一般,恍恍惚惚,不知道是真是幻了。”鍾山感慨道。
這倒是他心裏話。鍾山一向心思極細,疑問甚多,而隨著天官墓謎底的揭開,他心裏也在悄悄地發生著改變。看似出了那麼多事情,其實原來隻是張姓道長眼裏的“平衡”二字。但是,彭道來在的時候,收拾的那個大頭鬼又是什麼原因呢?
鍾山此時這個疑問還沒有理解,不禁問向寇風:“那便不知了,或許是我們的屬下吧,我畢竟沒死,對於那事情並不知曉,或許是屬下所為吧。”
這也是極有可能的事情。如此說來,那便也是個偶然事件了。細細推來,天官村幾百年來,一直算是比較穩定地度過,直到彭道來到了這裏,村子才開始漸漸產生了巨變,而彭道來既然可請天兵收服大頭鬼,由此可見他是正道之人不會有錯的。但也從那個時候開始,天官墓已被人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