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這才是火大的地方嘛,想知道我奶奶到底有什麼願望,可是她又不說,就是賴在我媽是身上不走,你說讓人著急不著急?我媽都皮包骨頭了,再這樣下去,恐怕沒多少天的活頭兒了!”張小懶說道這裏,眼圈一紅,又開始落淚。
“好了,小……小懶,我就這麼叫你吧。難道你們這附近就沒什麼人能看這東西嗎?”鍾山說。
張小懶抹了抹淚,抬眼看著鍾山,“以前是有,這不是前麵那十年,破四舊,打到一切牛鬼蛇神,死的死,活著的現在根本不敢出山。其實,說實話,我也不信上身這種事兒,學了這麼多年馬列唯物主義,怎麼可能有鬼神之說呢,可是我媽媽的確奇怪,已沒法用過唯物論,用科學來解釋了。”
鍾山心裏咋聽這話很是別扭,你不信幹嘛還說這麼半天?轉念一想,這也難怪,她們大學生學習的不就是無神論思想嗎?而且她也意識到科學已無法解釋這件事情了。
“好了,我現在已基本能夠斷定是什麼情況了,帶我們去你家看看吧?”鍾山說。
張小懶一臉疑惑:“怎麼?你還真會驅邪呀?”眼神裏分明充滿了不相信。
“你不信呀?你不信還和我們講這麼多?”鍾山明顯被這張小懶搞得心情很不爽。
“我原本就是心裏難過嘛,又不能守著我爸哭,怕他難過,又沒訴說的人,所以既然你問,我就把你當傾訴對象了呀,看你這人長的還算標致,不像壞人。”張小懶眨巴著無辜的眼睛說道。
張小懶的一席話,把鍾山弄的啞口無言。這女孩也太單純了吧……難道女大學生都是這樣?長得標致就不是壞人了?
“好吧,也許我真的可以幫你。”鍾山無奈地從身上掏出一張符,算是來證明自己的身份。
“這是什麼呀?”張小懶盯著鍾山手裏這張上麵畫了亂七八糟紅線的黃紙不解地問道。
鍾山徹底崩潰了。
“這是符好不好?這是驅邪的符!”鍾山實在是無奈了,簡直是喊出來的。
“好吧,是就是唄,我又沒有見過,幹嘛朝我吼呀?”張小懶不溫不火,無辜地說道。
“好吧好吧,我錯了小懶姑娘,都是我的錯,那我現在一本正經地告訴你,這是道家所用的符籙,是專門驅邪用的,這上麵紅色的東西是用朱砂筆畫的符文,不同的符有不同的用處,不知道現在明白了嗎?”鍾山耐著性子說道。
“哦。”張小懶似乎漫不經心地答道。
鍾山徹底抓狂了,忽然聽到後麵“噗嗤”一聲。鍾山猛然回頭,他知道定是漿糊偷笑。
果然如此,隻見漿糊正捂著嘴,眼睛已笑得睜不開,整個肩膀劇烈顫抖著,然後再也忍不住,將手放了下來,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滿臉通紅,臉上出汗,直不起腰來。
鍾山還很少見到漿糊這樣笑,尤其是在自己尷尬出醜的時候,不禁惱火:“笑個屁,你不怕笑死呀?”
漿糊還是忍不住笑,指著鍾山,笑得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漿糊眼裏,鍾山一向都是聰明,受人尊敬的,鍾山出醜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見到他那尬尷樣兒,實在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