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見沒了什麼有意義的消息可聽,便帶著小七離開,然後去了老三家。
如出一轍,小七還是用那套辦法,結果可想而知,老三也是和媳婦嚇得屁滾尿流,雞啄米一樣,頭磕個不停。
最後到了老大家裏。
老大家裏還沒睡覺,屋裏亮著燈。
鍾山心裏納悶:剛和小懶父親從這過的時候,見燈並沒亮著,此時怎麼有人了?不禁讓小七一旁守著,然後湊到牆根底下,靜靜地聽屋裏說的是什麼。
看燈投在窗上的影子,應是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視乎在端著酒杯,時不時往嘴裏喝上一口。那女的在納著鞋底。
鍾山聽不太清他們二人說話,隻要將耳朵貼到牆上,此時才隱隱約約地聽清。
“你說咱爹都入土了這麼久了,我為啥還是心神不寧的?”
說話的是個男聲音,鍾山判斷這應該就是老大沒錯了。
“還是因為這偷偷找風水先生改墳地這事兒?”女的說。
“是呀。咱們這麼做,缺德呀。當初咋就聽了老二的話了呢?要是不改,也不至於每天喝醉才能睡著。”老大道。
“行了,做都做了,還想那幹嘛?我說你也少喝點兒,都多大年紀了,再喝就快喝傻了."女的說。
咦?這老大貌似有點良心呀。俗話說:老大憨,老二奸,還真是有道理的。鍾山想著。
老大繼續說道:“能不想嗎?你看小懶她奶奶,死了這都兩年多了吧,什麼時候回來吧?咱們剛改了墳沒幾天,就回來上了兒媳婦的身。我看不過去,就故意把這個事說了出去,讓小懶和她爸知道。"
鍾山聽到這裏才明白,敢情剛遇到小懶的時候,她說的那個種地的大伯,原來就是這個老大啊。自己當初還以為他懂風水秘術,原來是這個道理。但是聽到這裏,感覺這老大人還是不錯的。改墳地那事,恐怕還是老二和老三家的主意吧。
“唉,那你說怎麼辦?總不能主動去和他家說明吧,那咱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女的說。
“恐怕就不是自己打自己臉的事了,還不得跟咱拚命呀?”老大歎了口氣,說道。
話音剛落,忽然安靜了一分來鍾。
“我說,你別喝了!那你說自己辦?”女的問。
“我良心過不去,可是要改墳,老二和老三還不跟我急了?對了,聽老二說,今天小懶家來了倆年輕人,但據說會驅邪,而且還真讓小懶他娘坐了起來,說的挺邪乎的。"老大說。
“是呀?那她娘醒了?”女人問。
“不是她娘醒了,是老太太醒了。然後將小懶和她爸連帶著媳婦一並罵了一頓,又是這個不孝那個不孝的。老二和我說完,我心裏就別扭的很,所以晚上睡不著,想喝點兒酒。”老大說。
“那這老太太回來,到底和咱改墳有沒有關係呀?”女人停住手裏的針線活問道。
“不清楚,但是我認為有關係的幾率大,不然為何在父親下葬後就回來了?不過我也有個疑惑,要是因為墳地的事,那他上身應該上咱家人的身啊,怎麼上了自己兒媳婦的?還把兒媳婦折騰成那樣?”老大疑惑地端著酒杯,杯沿在唇邊待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