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抹著淚,走了過來。
“兄弟,謝謝你過來看看。你家弟妹著了災,我還沒顧上過去看看,家裏實在太忙,也沒脫開身。”老大很是客氣地說道。
“沒事沒事,大哥忙你的就行,你弟妹那事,唉,也不好說,麻煩,你們去了也幫不了什麼忙的。”小懶父親忙答道。
鍾山一字一句都聽在心裏。誰說農村人都是憨厚樸實的?這兩個人看著都是老實人,可這昧心的話可是張口就來。
老大看到鍾山站在身後,一直注視著他,忙問:"這個小兄弟是?”
“啊,這是昨天剛請到我家的驅邪的先生,別看年齡小,本事卻不小,聽說二兄弟突然過去了,死的蹊蹺,所以跟著過來看看有什麼能幫上的不。”小懶父親忙解釋道。
“你好,我姓鍾。”鍾山自我介紹道。
“鍾先生您來的正好,我兄弟死的蹊蹺呀,好端端地大清早死在我父親的墳上,而且渾身都是土,我們在猜測,他該不是也是中邪,被鬼害了吧?”老大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不經意地往小懶父親那看。
“早晨我也去看了,這位二叔死的是很奇怪,我此番來,就是想弄明白這到底是人為還是鬼做的。”鍾山道。
“好,有什麼需要我做的,我盡量去做。”老大說。
“我想問二嬸一個問題,不知道可不可以?”鍾山盯著一直埋頭哭的老二媳婦。
老二媳婦不知是沒聽道還是故事不理,頭也不抬,繼續哭個不停,幹脆把頭埋到蓋著屍體的被子上,繼續哭著。
鍾山無奈地看了看老大。
老大尷尬又無奈地碰了碰老二媳婦的肩膀。“弟妹,這鍾先生是懂陰陽術的,專門過來幫咱看看,問你問題你就回答吧。"
老二媳婦此時才慢慢地抬起頭來,冷冷地說:“有問題你就快問吧。要是能我家掌櫃的問活了,你問什麼我說什麼。”
鍾山心裏已是惱火,但是麵上卻不能表現出來。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慢慢問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家的?”
鍾山問這個問題自是有道理。一是確認下是不是如昨晚老二所言,要爭取趕第一個給父親改墳去,二則便是想試探下老二媳婦是否說了實話。
老二媳婦坐直了身子,想了想,然後說道:“那個時候是幾點我也不知道,但是後半夜準有了。昨晚上,他說什麼也睡不著,一會兒坐著,一會兒躺著,心神不寧的。我就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前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爹說想他們了。到了後半夜,我都困的不行了,他就說出去趟。我問他幹嘛去?他隻說給父親墳地填填墳去,說著就穿上衣服出去了,我要跟著,他也沒讓,誰承想……”
老二媳婦說到這裏,又嗚嗚地哭了起來,說不下去了。
“二嬸節哀順變。如此說來,他是後半夜天不亮就出去了?那麼黑沒帶個手電什麼的?”鍾山又問。因為早晨到那的時候,鍾山在周圍並沒有發現什麼照明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