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李大仙明顯已出不了聲音,眼睛使勁閉著,開始劇烈地咳嗽,每咳嗽一聲,便從嘴裏噴出一些血來。整個身體努力翻了過來,麵朝上麵。這樣由於沒壓迫腹腔,咳嗽的還要舒服一些。
這情況鍾山和漿糊等人可是從未見過,一時間嚇傻了,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年華忙跪下,將李大仙的頭揚起。這血是從他的嗓子裏冒出來的,嗆得他幾乎呼吸不了。但是此時也沒有好辦法,很快,李大仙的臉色便被憋得開始通紅,既然青紫,幾分鍾後,李大仙終於閉上了眼睛。
鍾山瞪著眼,有些結巴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了?”
年華將李大仙的頭慢慢地放下,然後搖了搖頭說道:“被自己的血嗆死了。”
“啊?為什麼會這樣?”鍾山很是驚訝。
“看來是剛才摔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肺震破了吧,或者肋骨摔斷了,把肺紮破了所以才有血。若是剛才不動,估計出血口還被堵著,一動彈,出血口一露,頓時血就湧了出來。”年華分析道。
田二娃忽然“哇”地一聲跪到李大仙麵前,大聲嚎啕起來。
鍾山盯著田二娃,“你哭什麼?”
田二娃也不回答鍾山,隻顧自己在那一味痛哭。“大仙呀,你這是怎麼了呀,怎麼好好的就能死呢,我這任務還沒有完成呀,你咋就這麼草草的去了呢。都怪我們呀,要是我們不讓你出來你就沒事了……”
這話鍾山聽在心裏很是別扭,剛要發話,隻見漿糊一把拽住田二娃的領子,生生給拎了起來,然後朝一旁一丟,直接丟出幾米開外。田二娃被摔得一個踉蹌,然後跪在地上。
“說什麼呢?都怪我們?我們是指的你和誰呀?你這話說的貌似是我和鍾叔他們害死了這假道士了?”漿糊擼著袖子,指著田二娃罵道。
田二娃頓時沒了哭聲,一臉恐懼地看著此時凶神惡煞的漿糊。
漿糊本身個子就不矮,長得又是五大三粗賽張飛的模樣,此時一生氣,眼睛瞪得大大的,很能唬人。
鍾山和年華本也看這田二娃很不順眼,見漿糊這樣,並未阻攔,而是一旁靜靜地看著。
田二娃本來還將求助的目光投向鍾山,見他無動於衷,便重新仰著頭看著漿糊,一臉委屈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怎麼能怪你們呢,這都是我的責任,我的責任,怪我沒把馬車看好。”
鍾山冷冷地盯著田二娃看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漿糊,別揍他了。”然後不再管田二娃,而是轉身麵相年華。
田二娃聽聞鍾山發了話,也不管別的,忙朝這邊跪爬了幾步,連著給鍾山磕了幾個頭,直磕得頭上沾滿了綠草汁液。
鍾山也不理他。田二娃便重新給漿糊連連磕頭,連連稱謝。
漿糊也是不屑地“哼”了一下。
年華對鍾山說道:“冥冥中,天注定。天道使然,這李大安注定要這麼死吧,恐怕是作孽做多了,老天不想讓他活了。不然為什麼好端端的大白天,這老馬為何遇到這奇怪的旋風,即使遇到,它畢竟是匹老馬了,也不該驚車的。而且是等我們都下了車,獨留他自己在車上的時候才驚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