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示意眾人將棺材蓋重新蓋上。
別人在抬棺材蓋的時候,鍾山也打算從墳窩裏出來,忽然不經意一瞥,發現棺材蓋裏麵似乎有些異樣。
“停!”鍾山忽然喝住。
那幾個人用繩子抬著棺材蓋,忽然愣在那裏。
年華等人也對鍾山這突如其來的一喊感到詫異,紛紛朝鍾山的目光看去。
年華也重新跳下墳窩,站在鍾山身邊看去。隻見這棺材蓋子裏麵上麵一層白色的痕跡,雖然不多,但是那痕跡卻比較明顯,像是蟲子在表麵咬齧的一般。
“這是什麼東西?”年華失聲問道。
鍾山沒有說話,而是用手在那上麵摸了摸,然後低聲說道:“這是一種蟲子爬行後留下的痕跡,而且這蟲子要麼帶利牙,要麼帶巨螯。”
年華說道:“可是這棺材裏沒有蟲子呀。”
“你看這痕跡像是新茬,所以說要麼是做棺材的時候就有,要麼便是入土之後才有的。”鍾山說到這裏,隱隱感覺哪裏似乎出了問題,但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
年華低聲說道:“這入土的棺材有幾個能躲得過蟲咬蛇鑽的,你也不用太疑神疑鬼的。”
漿糊在一旁也是盯著這棺材蓋看著。看了一會兒,他也說道:“鍾叔,該不是咱們又遇到那蟲子了吧?”
漿糊這話本是隨心一說,並無任何根據,隻是那蟲子讓他記憶猶新,所以剛才鍾山一引導,他便自動地朝那想去。想起,他這話卻是讓鍾山一愣。
漿糊嘴裏的蟲子便是指的前麵他們遇到的屍鱉。那屍鱉本是寄生在人的體內的,從內部將屍體逐漸吃光,然後將屍體皮囊做為窩穴。
“不會吧,這隻是普通的一個村子,張爺也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村民,也沒什麼特殊的,那屍鱉為何會出現在這裏?”鍾山小聲嘀咕道。聲音小到隻有周圍的漿糊、年華和張老大能聽清。
年華臉上頓時表現出驚異之態。
這屍鱉一詞,他可是聽過的,畢竟行走江湖這麼多年,聽到的東西還是很多,但是要說見過,他卻是沒有。此番聽鍾山這麼一說,不由得也是愣了一下。
“這屍鱉不是南方邪術嗎?怎麼好端端的到了北方,而且還出現在一個普通村裏?“年華問道。
鍾山說道:“這也正是事情的蹊蹺所在。難不成張爺的體內已有了那些東西?”
鍾山這話說完,別說別人,即使他自己也被這一推斷嚇了一跳。
這太可怕了。若是這張爺體內有這東西,那小懶的奶奶也一定躲不過去,張老二的屍體,以後每個人的屍體……而且這東西越繁殖越多,等到以後,這村裏豈不是都是屍鱉的天下?
想到這裏,鍾山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漿糊見到過這屍鱉的厲害,年華雖未見過,卻是早有耳聞,也深知這東西的恐怖之處。但是張老大卻不知,不過,他已從三個人的臉上看出,又有問題了,而且問題還很大。
張老大忐忑地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