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到了張老二家的時候,老大媳婦正陪著弟妹在說著什麼。但是鍾山細細瞧去,老二媳婦貌似並沒有太多悲傷,而且對大嫂的話有些不屑。
老二媳婦似乎對鍾山等人的到來很不歡迎,要麼不睜眼瞧上一眼,要麼便是冷眼相待。
鍾山可管不了這麼多。他們此番到來,主要目的便是要再看看這老二媳婦是否有所異樣。片刻之後,鍾山便和年華等人走出屋子,到了院外。
張老大將媳婦喊了出來,讓她這兩日睡覺靈性一些,觀察弟妹有何異常舉動。
幾個人很快又回到張老大家。將門關好之後,張老大忙迫不及待地問:“怎麼樣?看出什麼問題來沒有?"
鍾山看了看年華,年華便說道:“有問題。”
“什麼問題?”張老大忙問。
“她身上不幹淨。”年華一改平素的猥瑣樣子,一本正經地說道。
“不可能吧?你是指的……”張老大有些不解其意。
“我這雙眼睛可從沒看錯過。我能來你們村,就是因為路遇老懶,看到他身上有鬼氣。而且,剛才我和鍾山都細細認真看了,若是看錯,不可能兩個人都看錯啊。而且,還有一個最簡單的辦法,便是弄條黑狗,牽到你二弟院子了,看看那狗什麼反應便知……”年華對自己的水平很是自信地說道,話未說完,張老大便擺了擺手。
張老大說道:“好吧,我相信你們。那接下來要怎麼做?”
鍾山接過話來說道:“你就暫時顧好你這家便可,剩下的我們自己去做。若是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們就告訴你。”
又說了幾句之後,鍾山三人便起身告辭,張老大將門鎖得嚴實。
由於這幾日村裏的怪事頻出,白天還算熱鬧,但是一到晚上,大家便都早早地插門睡覺了。整個村子顯得異常安靜。
漿糊一旁打了一個嗬欠,然後捂著嘴說道:“鍾叔,咱們是不是該回去睡覺了?”
鍾山搖了搖頭道:“現在還早。這一天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便是我那個夢。那絕對不是一個夢,定是它在暗示我們什麼。咱們也分析過了,但是我現在在想,我們不能等著它來找我們,到時候我們就被動了。”
年華道:“你的意思是應該是化被動為主動?”
鍾山點頭說道:“我想著,咱們該好好分析一下,那老黃鼬的藏身之處,主動去解決這問題。我隱隱覺得它身上有很大的突破口。”
漿糊揉了揉鼻子,說道:“這該去哪裏找呀?一隻老黃鼬叼著一隻小黃鼬,那麼小,隨便藏個地方咱們也找不到。依我看,咱們就該回去睡覺,等著它自己送上門,到時候將門一關,來個甕中捉鱉。”
“它不會那麼輕易被你抓到的。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咱們應該先去那裏看看。”鍾山說道。
年華和漿糊忙齊聲問道:“哪裏?”
“李光棍家。”鍾山說著便朝那房子走去,年華和漿糊緊緊跟上。
李光棍家的院子此時顯得異常寂寥,夜風吹動籬笆上爬著的幹藤,發著刷刷的響聲。屋子的門大敞著,和兩邊的窗戶合在一起,就像是兩隻黑洞洞的眼睛中間張著一張大嘴,似乎準備下一刻將前麵的獵物吞進去一般,顯得異常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