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知道張禿子那幾個人這麼說一定是聽了張老大的囑咐。
田二娃原本還挺開心,此時看了看這幾個人,竟都是看不慣自己的人,心裏便開始有些別扭,麵微露難色,便將鍾山袖子一扯,到了一邊兒說到:“鍾先生呀,你看張禿子他們幾個人能不能換換?”
鍾山疑惑地看了看田二娃。田二娃忙解釋道:“這張禿子和我有過節,一向和我不對脾氣。毛主席說過嗎,要安定團結。咱們一起共事,要是不團結,那活也幹不快不是?”
鍾山忙道:“嗯,說的有道理。”
田二娃頓時喜笑顏開,以為鍾山聽取了自己的主意,誰料卻聽鍾山說道:"放心吧。剛才他們不是也都表態了嘛,我說什麼就是什麼。有我在,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吧,看把你嚇的……”鍾山拍了拍田二娃的肩膀說道。
田二娃隻好尷尬一笑,不再言語,低下頭去,臉上笑容頓時散去。
這一幕被鍾山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動聲色地說道:“咱們趕緊走吧,時間緊張的很呐。”
田二娃便又強打起精神,在幾個人後麵跟著。
他們並沒有直接去祖墳,而是先回到了老懶家裏。此時老懶一家已將那些網子準備停當,老懶還順便弄了十幾根小孩胳膊粗細的木棍,以固定那些網子所用。
鍾山又和老懶要了兩根繩子,然後進屋裏揣了兩個手電筒。
老懶見田二娃跟在門外,心中便已有數,在小懶要跟著去看熱鬧的時候,將她攔在家裏。
鍾山讓大家分工合作,將那些東西都扛著。田二娃不由得心生懷疑,問鍾山:“鍾先生,不是就挖個墳嘛,怎麼還用網子什麼的?還拿著手電筒?莫非要過夜不成?”
鍾山嗬嗬一笑,“那墳地那麼多窟窿,一定很多兔子什麼的,前兩天就見到一隻大黃鼬,可惜沒網子和獵槍,被它跑了,所以這回就帶著工具,能抓到什麼便是什麼,給大家打打牙祭不是挺好?”
田二娃也笑道:“還是鍾先生考慮的周詳。”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看樣子,心裏的疑惑並未解除。
鍾山心道,田二娃似乎意識到什麼了吧,趕緊走,出了村,到了墳地可就由不得你了。
幾個人到了墳地的時候,太陽已是西斜,根據從老懶家出來的時間來算,此時的時間大約已到了下午四點。鍾山把布網這事交給了年華,畢竟他手裏有羅盤,同時自己跟在他旁邊,根據從黃老太那學的一點兒奇門遁甲的皮毛,開始布置。
此時布置的這網子按照奇門遁甲布置開來之後,更像是人們在河裏布置的絕戶網。何謂絕戶網?那是抓魚的人們用布網的一種形式,所謂絕戶,便是大魚小魚一旦進去之後,便再也出不來。鍾山和年華不可能不留生門,但是那生門一定是要有人把守的,目的隻有一個,便是抓活的。
田二娃見大家都在忙活,心中疑問更多,隱隱感覺有事,開始逐漸不安起來,便走到鍾山身邊,“哎呀,鍾先生,你看你們都在忙活,很有條不紊嘛,我看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麼忙,我還是回去吧?村裏更需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