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山心道:也沒見那幾個婦女離開呀,什麼時候走的呢?想到這裏,便問漿糊:“那幾個女的哪裏去了?"
漿糊答道:“走了一會兒了吧。你沒見到?”
鍾山隻好搖了搖頭。他本想找到他們問一個問題,便是附近這河裏有沒有出過事,比如淹死人什麼的。
其實,鍾山知道,即使問了也基本屬於多餘,哪裏的河沒淹死過人呢?隻是他想知道最近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若是剛才早發現的話,可能就直接一起問了。白白浪費了一次機會。
漿糊見鍾山在思索著什麼,便說道:“那邊有個村,要不咱們去村裏去問問?”
鍾山朝那村裏看去,但見紅色的瓦房緊緊挨著,很是普通一個村落。搖了搖頭,然後說道:“先不用了,把他們喊過來。”
漿糊一愣:“喊他們?咱們這是比賽呢!”
鍾山眉毛一挑,“比賽重要,還是找人重要?"
漿糊對於鍾山的話向來不敢違抗,此時見鍾山生氣,隻好扯開嗓子朝馬龍飛他們喊了幾聲。
馬龍飛聽到後,心裏很是糾結,想去,可是又怕丟了麵子,不想去,可是自己這邊的確沒有頭緒。此時馮國輝兄弟早已顧不得馬龍飛先行朝鍾山跑去。馬龍飛見身邊沒了人,便想著順手推舟算了,反正是你們喊我的。
到了鍾山身邊,鍾山對馬龍飛說道:“孩子可能在這下麵。”
馬龍飛沒有說話,而是朝河裏瞅了瞅,然後也是撿起一快石頭準備丟下去,卻被馮國輝一把攔住:“要是孩子在下麵,被你砸到怎麼辦?”
馮國輝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肌肉一直哆嗦,聲音裏帶著哭腔。剛才一直在尋找,因為還沒有見到孩子,不知道孩子的下落,所以心裏還存有一絲絲僥幸,想著孩子可能活著,而且那個把孩子帶走的人沒有理由害死自己的孩子,畢竟自己和別人一向是無冤無仇。可是此時聽鍾山這麼一說,心裏那一絲希望正快速散去,換之無比悲痛和絕望湧上心頭。
鍾山本想安慰幾句,馮國強抱住了哥哥的肩膀:“讓他們找吧,一定要找到孩子……”話未說完眼淚便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馮國強知道孩子已是九死一生,或者說已死了。因為這孩子畢竟是自己的侄子,不是自己的孩子,所以鍾山得知之後,在車上便和馮國強暗示了。而這馮國強也不是愚鈍之人,自然能聽出弦外之音,知道自己的侄子已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剛才和鍾山他們努力尋找,心裏想的也不過是盡快找到孩子的屍體罷了。所以短暫的難過之後,此時倒閉哥哥堅強了許多。
馮國輝眼睛呆呆地看著水裏,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精神已到了崩潰的邊緣。
漿糊哪裏能看出這些,在一旁小聲嘀咕道:“還擔心砸到孩子?”
鍾山連忙拽了漿糊一把,示意他閉嘴,漿糊隻好把還沒有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鍾山對馬龍飛說道:“很奇怪,這周圍都是因樹,為什麼我感覺不到這裏的陰氣呢?”
馬龍飛指了指河水,“這河是京杭大運河,從江南一直延伸到北京,綿延千裏,按說水本屬陰,但是這長時間的流淌,積聚了大自然的眾多陽氣,而陰氣則隨著水被流走了一些,所以你感覺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