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坐上侉子(2 / 2)

“鍾叔,這不是有繩子做標記嗎?”漿糊忙問。

“不行,要是被人解了去就完了。”鍾山說著將繩子盤到一起,丟到樹後,然後

幾個人快速朝車那走去。

馬龍飛對馮國強說道:“你帶你大哥回家,下次就別跟著我們來了,回去別和老太太說,就說大哥身體不舒服,先由你送回去,我們還在外麵找。隻有一時找不到,他們心裏就還有一絲希望。”

鍾山此時聽了馬龍飛這話,不由得朝他看了幾眼,心道:這小子此時並不像和剛見麵的時候自己認識的那樣飛揚跋扈,不可一世呀,心腸還算不錯。

馬龍飛見鍾山看自己,便說:“咱們三個不回去,直接回城裏找我朋友去,弄了潛水設備就回來。”

“好!”鍾山愉快地答應。

此時的鍾山和漿糊內心都有些興奮,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可以上那侉子去坐了坐了,而且潛水設備隻是在小人書裏看到過,說特務潛水到中國,被中國漁民發現,用漁網給捉住等等鬥智鬥勇的情節,但要說現實裏是見到那隻要戴上就能在水裏待很久的東西,卻從未有這機會。

馮國強率先發動吉普車,沿來時的路疾馳而去,馬龍飛將侉子蹬著,鍾山坐他後麵,漿糊率先鑽進了侉子裏,忍不住說道:“真舒服。”

“你們坐好了,開起來你就不舒服了。”馬龍飛說這話的時候臉上表情微微一動,說不清楚是不是笑容。

馬龍飛的話果然應驗。侉子開始還跟著那吉普車,行駛了十幾分鍾之後便在一個岔路口分開了,朝著另外一個方向而去。由於來的時候都是柏油路,即使是土路也比較平坦,昨夜的雨似乎並沒有什麼影響。而此時馬龍飛上的這條路則完全不同。路是小路,坑坑窪窪,加之他開得又快,泥水飛快地被甩在後麵,而侉子車也開始劇烈顛簸起來。

馬龍飛已完全習慣這樣的路,而鍾山和漿糊從家裏到北京可是有很大一段距離是走過來的,腳踏實地的感覺和此時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鍾山還好,此時最難受的當屬漿糊。由於他是半坐半躺在侉子裏的,原本想找個最舒服的姿勢,沒想到此時卻是最難受的姿勢。車每次顛簸,漿糊都被擰眉齜牙咧嘴。開始還能捂著屁股忍著不出聲,後來便再也忍不住了,“啊啊”地大喊起來。

馬龍飛並不理會漿糊。他並非是故意整鍾山他們,而是選擇這條路要近上許多,而且車速必須要快,若是慢下來,道路本就泥濘,那車被陷在泥裏的可能性就會增大,必然又會浪費無謂的時間。

田野之中,一條泥濘的小路上,一輛軍綠色的侉子摩托正載著三個人疾馳,尾巴後甩起高高的泥水和濃煙,伴隨著馬達的嘟嘟聲的,還有一連串的“啊啊”聲,那便是漿糊。

鍾山和漿糊已被顛暈,車什麼時候進的市裏,路什麼時候好走的,他們全然不知。當馬龍飛喊他二人下車的時候,鍾山還感覺自己的身體在上下顛簸著,而漿糊則是一臉刷白,早已沒了血色。

馬龍飛指著旁邊一棵大槐樹下的一個小店麵,說道:“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