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吵啥,吵吵啥。”屋裏傳來一個聲音粗粗的男人的聲音,緊接著,門吱扭一聲被打開了,一個肥肥胖胖的光頭大和尚從裏麵打著嗬欠,揉著眼睛走了出來。
“我當是誰呢?敢情是馬老弟呀。”說話的正是這大和尚。
馬龍飛笑著說道:“我說,你這越來越不像是出家人了哈。人家都在參禪打坐,看你這樣子倒像是剛睡醒的一樣。”
“誰說的?我是剛睡醒嗎?我這分明是被你吵醒的。好不容易睡會午覺,還被你給吵醒,真是晦氣。”這和尚正是馬龍飛嘴裏說的寂覺大和尚。
鍾山和劉瑞雪一臉疑惑地看著二人。鍾山低頭問馬龍飛:“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和尚?”
“喂,我說那個小兄弟,你別以為你小聲說話我就聽不到,本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寂覺。你怎麼能懷疑我出家人的身份呢,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寂覺和尚嚷著說道。
鍾山連忙擺手笑著,心道:“還有這樣的和尚?要說這紅螺寺可是佛家勝地,怎麼還有這麼粗俗的和尚?”
馬龍飛猜出了鍾山的心思,不由得一笑,“客人來訪,就在外麵坐著,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吧?怎麼也得把我們請屋裏喝杯茶吧?”
寂覺和尚瞅了鍾山和劉瑞雪一眼,然後讓來了門口,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四個人魚貫進了房間。這房間並不大,但是相對而言還算幹淨。鍾山打量下四周,發現這屋子和普通的房子沒什麼區別,隻是多了一個蒲團和木魚而已。床上還有一床淩亂的被子,看得出這是寂覺和尚剛剛睡過。
“每次來,絕對都是沒什麼好事的。說吧,這回來,還帶著一個女的來,到底有啥事?”寂覺和尚一邊收拾著床上的被子,一邊說道。
這寂覺如此粗俗,讓劉瑞雪不由得皺了皺眉,身體往鍾山身邊靠了靠,離那和尚遠了一點。
“還是你懂我。實不相瞞,我們的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馬龍飛便把鍾山和劉瑞雪一一介紹了一下,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對寂覺講了一遍。
寂覺聽罷,不由得眉頭一皺,手在光禿禿的頭上摩挲了半天,嘴裏不停地嘀咕著什麼。
三個人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寂覺,沒有說話。
片刻之後,寂覺說道:“你說的這情況,我還真是難以想象。按說若是寺裏真有一些邪祟,那我不應該不知道呀。”
鍾山一旁一愣 ,不由得再一次細細地暗暗打量著這寂覺和尚。“莫非,他也懂一些?看他行動做派不像是一般吃齋念佛的和尚,莫非和傳說中的濟公和尚一樣?”
不過鍾山轉念一想,又不禁兀自淡淡一笑,心道:那濟公和尚可是天上的降龍羅漢,這紅螺寺雖是佛家聖地,但是要是出了一個那樣的和尚,可能性又實在過小了。“這紅螺寺自建寺以來,似是隻有開創者有那道行吧。
這紅螺寺的開山鼻祖是佛圖澄。據說這和尚是以“神異”著稱的一個高僧。據《高僧傳》記載,他是一位精通咒術、頓悟禪機的人。西晉末年,佛圖澄來到中國北方傳播佛教,20年無所成,直到東晉時期。鹹康四年(公元338年),他跟隨趙國的石勒、石虎北征啟程,來到了當時的漁陽城,發現紅螺山山形上部宛如舞動雙翅的大鵬金翅鳥,下有佛祖成道時觸地印”瑞像,便再次駐紮了下來,並與當年創建此寺,名為“大明寺”,也就是現在的紅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