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陌奈霖……你、你把嘉兒怎麼樣了?!”夏淑琴絕望地瞪著陌奈霖,他的白色襯衣上,是點點噴濺的血跡,不多,但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眼光冷冷地一掃,陌奈霖對著電話繼續說,“通知警方,查找歐陽軒的行蹤,聯係齊家,我要跟蹤齊羽城所有的消費記錄和出入境記錄。”
“是!”於飛掛了電話,立刻跟警方取得聯係,老板現在惹不得!
“小霖,這件事跟歐陽家那孩子有關係?”陌先生問,“嘉兒說的?”
“對,我現在要出去,爸、媽,小萌就拜托你們照顧一下。”陌奈霖頓了頓,他自己的狀態也並不好,不適合帶著小萌在外麵四處奔波。
“好好,沒問題。”陌夫人連忙應下,隻是忍不住焦慮的目光往二樓上瞥去,“那……嘉兒她……?”
她不心疼夏嘉兒,她隻是不希望這個時候家裏還出什麼事情。
“沒死。”陌奈霖淡淡地說了一句,提著手上的外套便匆忙離開。
待到門口傳來一聲響亮的關門聲,夏淑琴這才一個激靈,瘋了似的猛衝上樓,她的親外甥女兒!哥哥嫂嫂唯一的一個女兒!這要是在陌家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得了啊!
房間裏很幹淨整潔,沒有想象中鮮血四濺的恐怖場麵。夏嘉兒臉色蒼白,神情驚恐地躺在床上,瞪著大大的眼睛,木然地看著房頂。
“嘉兒,嘉兒,你怎麼了?你還好嗎?有沒有怎麼樣?”夏淑琴慌張地撲到床邊問。
沒有回答。
“天啊,嘉兒,你應一聲姑姑?啊?你說句話!”夏淑琴被嚇得不輕,伸手拉扯床被。
隨著被子被扯開,夏淑琴幾乎暈過去!夏嘉兒像一根木頭一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手臂上是一圈一圈的繃帶,滲著血,從細弱的手腕到胳膊,難以想象繃帶下,是怎樣一種慘狀!
“嘉兒……我的嘉兒啊……”夏淑琴脫力地扒拉著床沿,“殺千刀的陌奈霖!!!”
跟隨而來的陌先生和陌夫人,站在不遠處,看了看夏嘉兒的樣子,以及她布滿整隻手臂的滲血繃帶。空氣中尚且殘留著血液的腥味,頓時也是明白了,陌奈霖能夠問出“歐陽軒”這個名字,用了什麼手段。
“姑姑……”夏嘉兒喃喃地喊道。
“在!姑姑在!”
“姑姑,你帶我回家好不好?”夏嘉兒的聲音飄忽。
“好,別怕,乖孩子,姑姑這就送你回家!我們離開這裏!”
“抱歉,夏女士,您和夏小姐都不能離開這裏。”門口傳來生硬的一句話,帶著不容反駁的氣勢。
三個高大的黑衣男人和一個淨勝抖擻,但是麵無表情黑衣女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出現在了門口。朝陌先生和陌夫人恭敬地彎腰行了個禮,再麵向夏淑琴時,又是冷硬的表情,“陌少說了,沒有他的命令,二位,還是好好呆在別墅裏,有吃有喝的,不好嗎?”
“你……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不讓我們走!這陌家和夏家都是我夏淑琴的家,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夏淑琴怒氣陡升,不過門口的幾人看起來非常不好惹,她還沒有傻到衝過去。
“我們是在三爺手下工作的。”這句溫和的解釋自然不是講給夏淑琴聽得,而是說給陌先生和陌夫人聽的,“陌少跟我們三爺聯係了,我們幾個是特意過來幫忙的,打攪先生和夫人了,不好意思。”
“這話說得,柳三兒那個孩子的人跟我們還說什麼不好意思?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小霖也沒跟我說交代個什麼東西。”陌夫人笑著說。
“大嫂?!你們是想要監禁我們姑甥倆嗎?!”
“淑琴,等小冉的消息落實了,小霖自然會放你們走,更何況嘉兒現在受傷了,也不適合走動。”陌夫人說。
“受傷了不適合走動?!那你告訴我,是誰把嘉兒傷成這樣的?難道是她自殘嗎?你們陌家,太髒了!”夏淑琴崩潰地大喊。
“髒或是不髒,就不需要用計配合綁架了我兒媳婦的人來評判了。”陌先生說,“走是走不了的,你也聽到了,這些人是柳三兒的,別說是你,就算是我們,也命令不了他們。你好自為之!”
“與其在這裏哭喊,不如求求上天,讓小霖能夠盡快找到歐陽家那小子,把小冉找回來,否則……淑琴,別怪我們不記這二十多年的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