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請回來的哪尊大神呢!”夏嘉兒見濃眉大眼的女傭端著特地在當地尋找到的中國廚師做出來的道地中餐,恭敬地敲門走進艾冉所在的房間。不爽地翻了個白眼,冷哼。
費達半闔著眼睛,聞著從鑲金邊的白色骨瓷杯漫出的濃鬱咖啡香,笑了笑:“夏小姐很是按捺不住?”
“我按約定給了你們信息,可現在沒有按照約定行事的是你們。”聽到費達的話,夏嘉兒不淡定了,“我以為是綁了一個人質,卻沒想到你們這是請了一個上賓?”
“何必著急?”費達似乎沉浸在咖啡氤氳的美好中。
“我當然著急!我巴不得現在就好好折磨她,把我因她所承受的痛苦千倍百倍的還回去!”夏嘉兒不知不覺地緊緊握住拳頭,“我是夏家的獨生女,現在卻有家歸不得……哈哈,費達,如果是你,你能咽下這口氣?!”
“……你想如何?”費達問。
“把她交給我處置!”夏嘉兒咬牙說道。
“自然是不行的,”費達放下杯子,“我父親親自開口要保她,你現在……我可不覺得交給你以後,我還能交給我父親一個活生生的人。”
“你想食言?”夏嘉兒一陣緊張,她現在根本就是寄人籬下,根本沒有反抗費達的資本,如果費達要收回對自己的承諾,那她根本無力反抗。
“不不不,夏小姐未免太小看我了,既然承諾過你,我自然要做到。”費達笑著說,“這個女人你不能帶走,不過你倒是可以先小懲一番。”
喬治……他的父親,能夠說服這個詐死安享晚年的老人重出江湖,什麼計策他都用了。如果不是當年幫內叛亂,害死了這個老頭子的兩個兒子,他也不會心灰意冷,不會最後放棄青聯幫,更不會為了自己這個麵都沒見過幾次,勞什子見鬼的“僅剩的唯一一個親生兒子”重新趟進黑幫渾水……
如今青聯幫已經被喬治毀了,他如果想要重新把青聯幫做成當年一樣數一數二的大幫派,必然需要這個父親的人脈和許多不能言明的東西為他所用,暫時是不能忤逆他的。
唯一讓他不滿的……嗬嗬,這位半路出現的便宜“父親”卻似乎常常忘了,他早已不過是一個過去式,還妄想著掌控自己。借著這個女人,正好不多不少地給喬治一點“善意地”警告。
“真的?!”夏嘉兒聞言驚喜得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那我就先謝謝費達先生了!”
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踩著鑲滿水晶的高跟鞋,昂首挺胸地往關押著艾冉的房間而去。不由自主地,夏嘉兒拿出最傲然的表情和最矜持的動作,顯得高貴大方,為的,就是把那個淪為階下囚的艾冉給比下去!
“古小姐,今天的飯菜還和您的口味嗎?”夏嘉兒走進房間正巧聽到女傭恭敬地俯身詢問艾冉,那恭敬的模樣,倒還真像是對待著一個尊貴無比的座上賓!
“咳咳,”夏嘉兒在心裏把叫喬治的那個老東西大罵了一通,過河拆橋的混蛋,見房間裏的人聽到響動轉過頭來看著自己,露出一個矜持的微笑,“你先出去。”
“是。”女傭點了點頭,連忙退了出去。
在這裏工作的人都是人精,進門這位夏小姐和屋裏這位古小姐,梁子應該很深,不過老先生顯然是比較看重這位古小姐的,夏小姐每每想找古小姐的不痛快,都被人給攔了下來……這兩天的相處下來,傭人們多少看出了點門道,對艾冉,服侍得更加用心了。
“日子過得還真不錯。”冷冰冰地打量了艾冉一番,見她依然一副萬事不愁的模樣靜靜吃著飯,夏嘉兒心中更加不舒坦,“我該說你豁達,還是該說你沒良心?”
“請坐吧,你這樣站著我坐著,看得我難受。”艾冉微微笑了一笑,等了兩三天了,總算等到這位故人。這日子過得無聊透頂,她不怕夏嘉兒來找麻煩,艾冉倒是怕她不來,否則,她怎麼聽自己從前的故事呢?
“哼,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動你?”在夏嘉兒眼中,艾冉這閑適的模樣,分明就是對自己的挑釁!
“我是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嗎?”艾冉一臉無辜地抬頭望著夏嘉兒,手上的筷子還夾著一隻灌湯小籠包,“我這不是怕你站著累嗎。”
“你!”夏嘉兒深吸一口氣,穩住情緒,折磨艾冉的欲望已經把當初那個心思深沉的女人變得急切而瘋狂,“你盡管囂張吧……你以為喬治那個老頭子能夠保得住你多久?不管最後陌奈霖給不給拿東西,隻要你在他們手裏,他們都有辦法拿到!到時候,喬治還能像現在這樣當太上皇?”
艾冉聳了聳肩,她是真的餓了:“哦,你繼續,聽起來很精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