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終於來了,哈哈,我可是已經等候多時了啊。”突然傳來一道男聲,笑聲爽朗,口音純正。
顏開隨聲音看向聲源處。
隻見華麗的水晶階梯上,一個男人正緩步而下。
這是一個很英俊的青年,有著歐洲人的白皙皮膚,淡金色的頭發,湛藍色的眼眸。
他麵帶溫和而友善的笑容,如同一縷三月的春風拂過。
但顏開卻看到,他的美麗的藍色眼眸中,不帶半分笑意,隱隱有些邪氣在流動,漠然而冷酷,殘忍而冷血。
不同於景厲的麵癱冰冷,他是笑裏藏刀、殺人於無形。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人。顏開這樣想。
唐斯已經走到了景厲和顏開跟前,他衝顏開微笑:“這位小姐是?”
“我是景厲的未婚妻。”顏開麵上微笑,心裏卻在滴血。
尼瑪!臥槽!她明明是黃花大閨女!黃金單身女!為什麼要莫名其妙的變成麵癱老大的未婚妻?!太tmd坑爹了!這下她得少多少追求者仰慕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唐斯一怔,看向顏開的目光開始變得微妙:“原來如此,這真是讓人意外,景先生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景厲不動聲色,開口毫不留情:“這似乎不是唐斯先生你該在乎的事。”
唐斯仿佛沒聽出來景厲的諷刺與不耐,依然溫和的笑著:“景先生說笑,唐斯也隻是驚訝而已,並無冒犯之意,請景先生不要見怪。”
景厲不答話。
大廳裏的人早已停止交談,暗暗關注這邊的場景。
他們早已到來多時,卻一直未能見到唐斯本人。而這兩人一出現,唐斯便立刻現身。這一舉動,讓在場的人不得不深思其含義。
更何況,唐斯一直態度友好,那男人卻冷麵不理睬,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不給唐斯?德?卡迪拉克先生麵子的人。
頓時有人在心裏暗暗替這一對看起來不知好歹的男女惋惜,得罪了唐斯?德?卡迪拉克,不僅僅是得罪了卡迪拉克家族,更是得罪了唐斯手下的涉黑勢力,這一對男女怕是凶多吉少了。
但也有人腦袋靈光:“這景先生在唐斯先生麵前還如此猖狂,莫不是什麼大人物?”
“可是也沒聽過什麼景家啊,難道是歐洲道上、在唐斯先生之上的那位?”
另一人倒吸一口氣,手上的高腳杯都微微的抖動起來:“難道,你是說那位……可是,那位不是從不近女色、從不輕易現身、性命樣貌都成謎的嗎?!”
“我也隻是猜測。更何況,你看看那男人的相貌氣度,站在唐斯先生麵前未有半分遜色,反而還更為尊貴威嚴。”
“天呐……”那客人呆呆的立在當場,手更是無意識的鬆懈。
那人手中的高腳杯由於主人的震驚,直接從他手上脫落,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
“小心,先生。”驚呼聲還未出口,突然一隻手穩穩的接住了酒杯,滴酒未灑。
一個仆人打扮的清秀男子把高腳杯恭敬的交還給那人,不待客人說話,就鞠了個躬,自顧自的走開了。
客人驚魂未定的拿著酒杯,依然沉浸在那位傳說中的人物真正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震驚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上少了什麼東西。
而顏開那裏,因為得不到景厲的回複、無法與之進行交談,溫潤如玉的唐斯先生開始與顏開攀談。
“小姐您貴姓?”
“姓顏,名開,唐斯先生叫我顏開就好。”
“顏開似乎也是亞洲人?”
“嗯,我是z國人。”
“這麼巧,我的曾祖母也是z國人。”
“嗬嗬,是嗎?”
對話就這樣不鹹不淡的進行著。
唐斯一直在兩人身邊,完全沒有要去招呼其他來賓的意思。
顏開雖實在不喜與唐斯這樣的笑麵虎打交道,可為了下一步的計劃,卻也隻能強顏歡笑地附和著他。
過了沒多久,宴會正式開始,唐斯整了整衣服,走上主持台。
顏開微微鬆了一口氣,呼,終於走了~
“尊貴的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各位應邀準時到來,唐斯不勝感激。接下來是我們的開場舞時間,請各位莫要拘束、享受今夜。”唐斯的聲音很適合說法語,他的聲音清朗而悅耳,配上法語特有的發音清脆明快的特點,聽了簡直能讓在場女士的耳朵懷孕。
當然,不包括顏開。
身邊的景厲雖自始至終說過的話不超過三句,但她無需提醒,也清楚的知道唐斯是個殘忍而冷血的角色。
作為東道主,開場舞自然是由唐斯領跳。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唐斯再一次站到了景厲與顏開跟前:“景先生,請問您介意我借用您的未婚妻跳一支開場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