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祝你們蜜月愉快。”
掛斷了電話，霍祈澤端起了一杯紅酒，看了一眼時間，這才發現，已經這麼晚了。
外麵雨下的還是很大。
霍祈澤忽然覺得自己這偌大的公寓裏太過空蕩了。
安靜的讓他有些不適應。
看著手機屏幕發了會呆，他想了想，還是撥通了涼兒的電話。
電話剛響就被接聽了。
“睡了？”他問。
“沒有……霍先生是不是有事要涼兒辦？”
“陪我聊聊天吧。”大概是猝不及防的在電話裏吃了一波封北辰撒的狗糧，此刻的霍祈澤顯得十分的鬱悶。
他與封北辰年紀一般大，如今看到封北辰婚後生活越來越滋潤而他卻還是孤家寡人，心中不免覺得空蕩。
在一想，他心裏惦記了那麼多年的人，那個人隻怕一輩子都不會知道他的心意。
心頭的淒涼越發濃烈了起來。
“霍先生想聊什麼？”
涼兒在對霍祈澤說話的時候，聲音總是很輕柔，好像三月的春風，讓人覺得很舒服。
霍祈澤想，他大概便是因此，才會喜歡在心情不太美好的時候，跟涼兒說幾句。
“聊聊涼兒對未來有什麼打算吧。”
自從他幫助了涼兒後，便一直將涼兒留在身邊，還沒想過這個女孩兒未來的打算。
今天，突然想起，他這樣做，何嚐不是一種自私？
何況他當初救下涼兒，不過是因為涼兒和那個人太過相似的眉眼，現在想起來，隻因為他需要一個替代品，就將涼兒強行留在身邊，這樣的所作所為的確不夠光明磊落。
“霍先生為什麼會突然問這個……”電話那頭涼兒的語氣突然有些緊張，“霍先生你是不是嫌棄涼兒了，不想讓涼兒陪著您了……是不是涼兒哪裏做的不好……”
“不是，是我突然做了個反省，或許是我太自私了，將你留在身邊，對你而言，有些過分了，所以今天就是問問，如果你有想要去的地方，有想要在一起的人，記得告訴我。”
電話裏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過了足足半分鍾才傳來了涼兒的聲音，“霍先生，涼兒如果有想要在一起的人，告訴你的話，你真的會成全我嗎？”
“當然。”霍祈澤大方的道。
“涼兒的確有個想要在一起的人，那個人，他離我既近又遙不可及，從我第一眼間到他起，便為他著迷，我渴望陪伴在他的左右，哪怕他眼裏看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我……我……”
“涼兒，你說的那個人，是我嗎？”霍祈澤忽然長長的歎息了口氣，問道。
電話那頭，涼兒屏住了呼息，過了好一會，試探的問道：“可，可以嗎……我……我……”
“涼兒，你應該清楚，我心裏一直有一個人。”
“可，涼兒也知道，您一直在克製你對那個人的感情，你們之間既然不可能，你為什麼不試著放下，或許涼兒會讓你的未來變得輕鬆一點，快樂一點，涼兒不奢望你會喜歡上我，隻要你能比現在過的快樂一點，我就心滿意足了……不要讓我走好嗎，霍先生，我真的隻是想簡簡單單的留在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