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1 / 1)

“我是舞美專業的見習生,今天是穿著牛仔褲來工作的,因為有一個選秀選手排練時裙子拉鏈壞了,我才和她換著救急的,主幕布上有個角脫膠了,我隻有五分鍾時間修複,根本沒多考慮就爬上去了。還有,如果我願意靠潛規則出頭,我就不會考進舞美這個專業來做幕後英雄了,我比你還討厭那些走捷徑的人,你可以責備我做事鹵莽欠周詳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我說的是真話,早在高中時候參加舞蹈大賽時就有道貌岸然的評委“暗示”隻要‘我願意’我就是舞蹈冠軍,而且還可以直接去什麼舞蹈團做主演等,氣的我立刻放棄舞蹈大賽,也放棄考舞蹈學院,更不屑參加現在的選秀比賽。

聽完我的咆哮,曉真的表情卻沒有絲毫的變化,這些年的曆練早就讓她修煉到泰山崩於前而不動生色了,似乎站在麵前的我並不是在激動的闡述觀點,而隻是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說完了嗎?就為了要對我說這些廢話竟然叫停我,知不知道還有幾個小時就要正式直播?現在的時間是按照秒數倒計時的,見習生。”

我閉嘴了,直播的準備工作比打仗還緊張,這是三歲小孩都知道的事情,我確實太衝動了。

這時候,曉真手上的對講機突然響起來:

“真姐,有狀況,有個舞蹈演員腳扭了,現在站都不能站。”

眼見曉真眉一緊:“這麼小的事也跟我講,保持我的對講機暢通有多重要不知道嗎?”

“可是真姐,受傷的是開場舞的領舞,可能是舞蹈鞋帶子突然鬆了---”

“解釋是總結會的議程,說重點,給我3個解決方案選,快!”

“明白,第一個是撤銷開場舞,第二個是切換到錄播,三就是找人救場,聽說這批見習生中有個女孩是舞蹈主創的女兒,還用這支舞參加過比賽,應該完全有能力救場。”

聽見對講機中的最後幾句話,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口,因為呼叫機中提到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本姑娘我。

“不是吧,那支舞我都有一年多沒有跳了,也沒有熟悉過場地和群舞配合過,馬上就要直播了,怎麼可能說跳就跳?”

為了阻止導播組長荒謬的建議,我用極度負責任的語氣加無比真摯的眼神對著曉真說著我的理由,將拒絕兩字直接刻在了我的全臉表情上。

“就是你?”

注視著我的曉真安靜沉思了3秒鍾,就果斷地對著對講機下了命令:

“女孩就在我的身邊,半小時化妝,然後半小時合音樂走場,把其它節目彩排時間壓縮一下,同時讓導播準備錄像備用,開場舞是讚助商指明要的表演,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錄像糊弄。”

就這樣,曉真的一句命令頃刻改變了我的命運,或者是協助我轉動起了命運的輪軸,而太過緊張的我卻沒能聽見齒輪摩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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