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胡笙看見手機上的時間已在夜晚逐漸歸零時,她步履蹣跚的走出酒吧,熱情的女人扭著腰肢,酒吧的空氣使她窒息,閃爍的燈光讓她視線模糊,因為她醉了,醉得一塌糊塗,醉得搖搖欲墜。
走了沒多久,眼前忽地亮起了燈,她的眼睛還沒適應,那些小混混就嬉笑的走了。
‘媽的,一群智障’胡笙在心裏罵道。
她準備繼續走時,電話響了。
她看了看屏幕上麵的名字---胡獨,就把手機扔包裏了。
隨後胡笙拿起最後的一盒香煙,裏麵隻剩寥寥幾根,她抽出一條,輕車熟路的拿出打火機,點燃香煙,然後把打火機放進包裏,這一連貫的動作還不超過十秒。
這時,熟悉的手機鈴聲又響了。
她遲疑了一下,終於點下了接聽。
“喂,這麼晚了還沒睡啊”說完胡笙吐了一口煙圈。
“你在哪,怎麼這麼晚了還沒回家。”不用看胡笙也知道他在電話那邊皺著眉頭,因為這是他最常做的一個動作。
她頓了一下終於還是說了她在的地方。
“你等著,我去接你。”
十分鍾後一輛大眾越野停在路邊。
“上車。”
車一路顛簸
“我跟你說了別老是去酒吧,那裏什麼人都有,一不小心出了什麼事,怎麼和家人交代。”胡獨一本正經的說著。
“到底誰他媽先出生,你怎麼比站街的雞還囉嗦。”胡笙一臉的不耐煩。
他也隻是歎了一口氣再也沒有說什麼了。
胡獨,胡笙血緣關係的弟弟。但自小就討人喜歡,成績好,長相出眾。
前麵就是胡家居住的小區,這個時候,幾乎所有人都進入夢鄉了,隻有那麼幾戶燈還亮著。月色淒涼,那幾盞燈也在這月光下變得孤獨零散,顯得無比荒涼。
一夜無夢……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胡笙的臉上時,她睜開了雙眼,看了看時間,就又翻了個身,又沉在睡夢裏。
最後她還是醒了,我並沒有像計劃那樣睡到中午,她是被一個人吵醒的,那個人成功吵醒之後她終於不耐煩,像瘋子那樣吼道。
“胡鹿莫!?!”
“你腦裏有屎?”
“智障。”胡笙接二連三的罵了好幾句髒話後她又側身躺了回去,希望再一次進入夢鄉。
兩分鍾後,這個瘋子又把她從夢中拖出來。
“說吧,你要幹嘛。”胡笙一臉不耐
“你幫我去搶衣服”胡鹿莫裝一臉無辜樣。
“為什麼要我幫你搶?”胡笙一臉茫然
不過她還是和她二叔的女兒——胡鹿莫去了。
這條街就像一個未睡醒的美麗女人,睡眼惺忪,白霧像輕薄的蟬絲衣,覆在她的身上,她在等著夜幕的降臨,那時她會戴上珠寶,穿著禮服,奔赴一場約會。
“你瘋了嗎,二嬸會殺了你的”
說著一邊把胡笙拉進lv店,臉上的表情堅決的像***誓死不屈。
胡笙後來問胡鹿莫為什麼一定要買那件衣服的時候,她回答說,她愛上了一個人,那個人無意間看到這條衣服,說“鹿莫,你穿著這件衣服肯定好看”
她就為了他的一句話冒著被打被罵的危險而買了這件相當她一年的零花錢的衣服。
誰說擁有愛情的人都很快樂,他們隻是蠢,隻是傻,隻是希望自己的身體和心靈受到折磨,沉浸在愛情裏的癡子都是受虐狂。
她們把那條裙子買下來後,就又在周邊逛了一會。
胡笙捏緊了胡鹿莫的手。
她看到了他,那個她深愛的男人,那個令她悲痛欲絕的男人。
她不願再看到他,就算她和他走過的地方都會使她獨自傷心。
也許,胡笙真的隻是表麵很堅強,骨子裏的堅強轟然倒下,柔軟的靈魂使她變得像個小女人。
月光如水,清涼的落在她身上,像絲衣一般,她好像回到了唐朝,她輕舞羅衣,忽擺寬袖,如夢如幻……
一夜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