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徹帶著葉清城往驛站快步走去,聽說竟然有人來找自己,在衛國可是無親無故,認識的幾人也不會這麼著急的來找自己,畢竟在別人的地盤,對待衛國客人更應該以禮有加才對。
走到驛站門口,幾匹高頭大馬韁繩綁在拴馬石上,地上幾泡馬糞已經沒了熱氣,看來客人已經等了多時了。
張徹趕緊打幹淨身上的塵土走進去,屋裏坐著幾個一二十歲的年輕人,正圍著當中一人說話,那人一時也看不清模樣,這麼一群人找自己幹什麼?
正在打量尋思之間,忽然一個身前一個公鴨般嗓音的人發出哈哈大笑聲:“哈,我還當明國世子有多了不起呢,原來隻不過是個文弱書生啊。”
中間那人轉過身來,嚴厲的嗬斥道:“三弟,不得無禮。”
張徹看著那人,隻見那人一身勁裝,一張國字臉麵皮發青,左邊眉毛到眼角位置好像突然斷掉,和右邊的眉毛極不對稱,眼神冰涼,臉上一條淺淺的疤痕,定是個性格堅毅的狠角色。
那公鴨嗓音的少年俯下身子道:“這人那裏是厲害角色,他那留在明國的老爹無能丟了淩雲城,就送兒子過來服軟,大哥你想想,當爹的是個無能之輩,能教出什麼厲害的兒子?”
“不許胡說。”那人不放心的嗬斥道,他知道自己這個三弟可是個大草包。
公鴨嗓音沒有回答,而是要頭昏腦的走到張徹身旁,看自己身高僅到張徹肩膀,惱怒的叫驛卒搬來一個凳子站到上麵,譏笑幾聲道:“對了,你是叫張徹吧,聽說我們國主將彩霞郡主許給你了,我們今天是來告訴你,不要打彩霞郡主的主意,你還是早點死心吧。”
“這個可不是我的主意,都是你們國主安排的。”張徹說道。
“你這小子,不要嘴硬,彩霞郡主你那裏配得上,國主是逗你玩呢。”公鴨嗓怒道。
“你們要是專門來跟我說這個,那你們就可以走了。”張徹待人一向是將心比心,你若對我無禮我也不會給你好臉色看。
“哎,兄弟,我們到一邊說說話?”中間那人此刻走上前來,插話道。他使了個眼色給那個變聲期的公鴨嗓,一麵拉住張徹走到院子裏的西南角,一顆梧桐樹下。
梧桐樹下,片片紅葉,那人深吸了口氣,壓低聲音說道:“張世子,你孤身一人在這青雲城,要是沒有人願意幫你,你必定舉步維艱處處掣肘了。”
張徹見他眼睛亂轉,不耐煩的說道:“你究竟想說什麼?”
“我想說,盡管你不是個衛國人,可是我相信,而且我也可以幫助你,我就是你在衛國唯一可做為真正朋友的人。”那人輕輕說道。
“那你們今天來,就是為了和我交朋友?”張徹問。
“當然。”那人肯定的回答。
“我想,你們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可以跟我交朋友吧。”張徹說道。
“世子真是個透亮人,隻要你以後對彩霞郡主一直冷臉相對就好了。”那人努努嘴道。
“我與彩霞郡主,往日並無恩怨,為什麼要對她冷眼視之。”張徹回道。
“你若願意應承此事,我趙芝城就可以保證,從今往後我必定竭盡全力來幫你的。”趙芝城依舊把聲音壓的很低。
“我知道,彩霞郡主那個心上之人就是你了。不過,這事是衛國國主定下的,我即便是對彩霞怎樣,都阻擋不了事情的結果的。”張徹看這人竟用這個方法,必定不是善良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