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虎堪花大橋隻有幾盞懸掛在,橋墩上的路燈發散著暈黃的光亮,這也是唯一進入五虎幫的通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除非用黑鷹直升機由天際直接進行空降,次之就是翻越五虎幫背後千丈之高的懸崖峭壁。
“小賴搗鼓的東西靠得住嗎?”陳誌光看見張嘯天手裏拿著的一個黑色的儀器,在儀表盤上幾組指針在一上一下的擺動。
張嘯天笑了,好半響才得意洋洋的回答道:“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小賴可是隱蔽部隊重點培養的電子專家,你別小看這玩意,除了能夠破壞雷達、發射電子幹擾之外,還能有效避開敵人的信息偵測。我在底部加上了幾個‘詭雷’,有人敢碰它,結果就是灰飛煙滅。小賴在隱蔽部隊的時候,曾經設計了一個小玩意兒,裝在狗的嘴巴裏,那次恐怖分子一個基地幾乎都被它毀了。”
陳誌光呆愕好半響,這才不可思議的說道:“你們隱蔽部隊出來的,怎麼好像各個都是怪胎。”
張嘯天嗬嗬笑著,臉上的肌肉凝結了一下,片刻才展開,苦澀的說:“我們都是普通人,是可惡的戰爭造就了我們,我們隻是想更好的生存。”
陳誌光看著張嘯天刀削般的側臉,體會著話語裏那若有若無的哀傷,與其說是戰爭造就人,不如說是國家某些當權者的昏庸無能,都想借著官職為自己撈夠金錢,為他們自己的家族謀求利益。有這些人在,隻會加劇戰爭的惡化,如同張嘯天一般的殺戮機器會大量的被生產出來。
陳誌光長籲了口氣,淡然的說:“我懂,所以有些事情,還是需要我們軍人去完成,哪怕我們的存在在他們的眼裏是一個禍害。”
“好了。”張嘯天把那個儀器藏進了橋墩裏,懸掛在橋架子上的紅外線探頭,估計都已經被電子信號所幹擾。
張嘯天和陳誌光貓著腰,把自己藏在橋邊的陰影裏,快速的奔向對麵,到了橋的另一側,兩人蹲在一塊大石頭後麵。
陳誌光取出筆記本,點了一下,“入口在大堂的那裏。”
“小心點,我感覺今晚不太尋常。”張嘯天掃視了一下四周荒草淒淒的草叢,提醒著。
兩人繼續往前行走,當成功接近五虎幫大廈的時候,兩人居然沒有遇到任何守衛,順利的太過出乎預料了。不過箭在弦上,兩人也沒有深究。抓準時機,兩人奔進大堂。
大堂漆黑如墨,沒有點燈,如果不是大廈頂部幾間辦公室還有幾盞光亮,恐怕沒有人會懷疑五虎幫已經聚眾潛逃了。
張嘯天搓了搓手,眉頭一挑,故地重遊, ‘黃佳、胖子’都栽在這兒,而今晚自己將麵對未知的險境,一種悲嗆湧上心頭。
陳誌光按圖索驥,在大堂柱子的一個位置按了一下,突的一聲,大堂中間的一塊地板向下掉了下去,露出一個四四方方,可以並排通入四人的方形孔洞。
陳誌光打了個眼色,張嘯天把登山包往背後一掛,取出黑色的軍用手電,恩亮開關,縱身躍了下去。張嘯天發現地下的居然是一塊厚重的鐵板,四周都是鋼絲網,尋思應該是一個起降器,基地應該還在地底更深處。
張嘯天衝陳誌光打了個呼哨,陳誌光也跳了下來,張嘯天朝邊上鐵絲網角的一個紅色圓形按鈕按了一下,頭頂忽的掉下一大塊地板,起降器緩緩下落。
陳誌光好奇的舉著手電,透過鐵絲網往外看,鋼絲網外麵隻有陡峭鋒利的山岩和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