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回來了?”安曉杉目光複雜。
安曉杉頷首,果然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明明已經極力在避免,這兩個男人還是對上了嗎?
“怎麼?我不該這個時候出現?我打擾到你們了,安曉杉啊安曉杉,你還真不把我的話當回事。”秦北宴一腔憤怒。
在電話裏聽到這個小女人乖巧地聲音就難以自恃,盡早完成了那個合同,急急忙忙的趕回來,回來之後被許叔告知她跟一個男人在會客室談事情,已經半小時了,本以為是生意夥伴,沒想到,這個人竟然是李楓然。
安曉杉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愣在原地。
李楓然氣不過秦北宴這麼說安曉杉,當即要為安曉杉討回公道。
“秦北宴,你別太過分,曉杉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這麼說她?”
曉杉?看來這兩個人還不是一半的親密啊。
“你還知道她是我的妻子啊,真是難得,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呢。”秦北宴諷刺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過來看看熟人。”提到這個,李楓然就目光柔軟,特意笑著看了安曉杉一眼。
沒想到,李楓然的這一行為徹底激怒了秦北宴。這算什麼?眉目傳情嗎?
“李楓然,你真是長大了。”
安曉杉敏感的意識到,這是秦北宴爆發的前兆,小手輕扯李楓然的衣角。
“李楓然,你先回去吧。”
李楓然感覺到了安曉杉的為難,不想讓她更難做,也便不再執著。
“既然人我也已經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事等著我去處理。”昂首闊步走出會客室,與秦北宴擦肩而過的同時還撞了秦北宴的肩膀,故意放慢腳步,眼睛餘光瞥了秦北宴一眼,極為挑釁。
秦北宴幾時受過這種待遇?宣戰嗎?他接受。
李楓然離開後,秦北宴看都沒看安曉杉一眼,直接離開了會客室。
安曉杉多想衝上去解釋,事情不是秦北宴想的那樣,秦北宴剛才所說的話,那分明就是誤會了。
可是她不能。
隻能看著秦北宴落寞的身影漸行漸遠。
安曉杉去了洗手間,對著鏡子中的自己,不斷的激勵。
“安曉杉,你到底在想什麼?難道你真的愛上他了嗎?醒醒吧,你跟他之間的差距還沒看清楚嗎?
而且,你是為了救弟弟,而他隻是因為這張臉,你們之間隻是場交易,從頭到尾就是個錯,現在是準備結束這一切的時候了。
為了曉離,做什麼都是值得的,加油,安曉杉,你一定可以的。”
不知道為什麼,安曉杉的心裏滿滿的失落感,那種靈魂被掏空的感覺讓她神不守舍。
鏡子中的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模糊成了秦北宴,安曉杉忍不住伸手去碰觸。
“秦北宴,對不起,原諒我的自私。”
指尖傳來冰涼的溫度,哪有什麼秦北宴?隻有鏡子裏她哭花了的妝容。
所幸安曉杉臉上隻有些淡妝,就算是把妝擦了也看不出什麼變化,安曉杉洗掉了臉上的妝,若無其事的回到了辦公室。
反正遲早都要麵對,早一點和晚一點,有什麼區別呢?
秦北宴正在處理文件,心不在焉的簽著文件,安曉杉坐在旁邊的辦公桌上,貌似專心致誌的文件分類。
氣氛沉悶,一切都微妙的很。
最終,還是秦北宴沉不住氣,敗下陣來。
“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壓下手中的鋼筆,安靜的辦公室‘啪’的一聲響,格外清晰。
安曉杉的心跳漏了拍,“我該說點什麼嗎?”安曉杉故意裝傻充愣。
“對於剛才的事情,你不解釋一下嗎?”
“我不覺得應該解釋什麼。”安曉杉盡量把話講的平淡。
麵對安曉杉這種不冷不熱的態度,秦北宴很是上火。
“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是秦家的少夫人,你的一言一行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稍稍不小心就會讓人詬病,我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不許再跟任何異性單獨見麵,尤其是李楓然,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
最後一句話,秦北宴吼了出來。
一想到安曉杉跟李楓然在會客室待了半個小時,秦北宴渾身上下的細胞都不痛快,半個小時,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何況,還是一個對安曉杉‘圖謀不軌’的男人。
網上的那個視頻,秦北宴看了很多次,的確很讓人感動,而且,安曉杉居然沒有拒絕。
真是好樣的!
“我跟李楓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隻是朋友。”
安曉杉還是忍不住出口說了一句。
“什麼樣的朋友需要在會客室單獨見麵?為什麼之前在電話裏不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