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換在往常,秦北宴早就甩門而去,如今,秦北宴還能在這個地方待這麼久,而且親自為安曉杉擦拭酒精。
動作小心無比,恐怕秦北宴對自己也不會有這麼好的耐心。
“少爺。”王叔來了,手裏也提著一隻藥箱。
“王叔,曉杉一直高燒不退,我給她擦酒精,好像效果並不大。”秦北宴三言兩語把情況簡單給王叔說明。
王叔看過之後,簡單的叮囑了秦北宴幾句,就離開了。王叔來到秦鴻海的臥室,秦鴻海一直在等著王叔。
“老王,曉杉怎麼樣了?”秦鴻海一聽說安曉杉生病,著急的也想下去看看,但是又不想讓秦北宴不自然,隻得生生放棄了這次機會。
“少夫人淋了雨,有點寒氣侵體,少夫人身體虛弱,所以整個人高燒不退,我已經開了幾副退燒藥,而且也叮囑了少爺,明天就沒什麼大礙了。”
王叔事無巨細的把安曉杉的情況彙報給秦鴻海。
“身體虛弱?這可不行,你跟廚房安排一下,這一段時間給曉杉好好補補。”秦鴻海憂心忡忡,身體虛弱可不是易孕體質啊,而且就算是以後有了孩子,也未必能留得住啊。
“是,老爺。”
“北宴呢?北宴怎麼樣?”秦鴻海話鋒一轉,將話題帶到了秦北宴的身上。
王叔跟隨秦鴻海多年,當然知道秦鴻海指的是什麼,“少爺似乎很關心少夫人,少夫人生病,少爺很著急,而且,我去房間的時候,房間裏有一股很重的酒精味。”
王叔點到為止。
秦鴻海細細忖度,看樣子秦北宴是開竅了,打算跟安曉杉好好過日子了,兩口子就應該這樣,這才是過日子。
給人擦酒精這種事,別說以前秦北宴根本不會做,就算下人做他也不會允許的,秦北宴是絕對不允許房間裏有一點味道的。
“嗯,不錯,老王啊,看來我這孤單的日子也快到頭了,什麼時候我們也列個清單,該置辦點孩子用的東西了。”
秦鴻海笑的合不攏嘴,好像安曉杉不是著涼發燒,而是懷孕了。秦鴻海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的孫子正在向自己招手。
安曉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房間裏的酒精味雖然已經散的差不多,但是隱約還能聞到一些,身邊不再像之前那樣空蕩蕩的,隻見秦北宴趴在安曉杉的床頭位置。
安曉杉撐著身子坐起來,許是安曉杉的動作太笨重,秦北宴感受到了床的下陷,也被驚醒了。
“你才剛好,要多休息。”
“我知道,就是躺久了,想坐一會。”安曉杉說話還是有點虛弱,但是明顯已經比昨天好多了。
秦北宴將安曉杉扶起來,在安曉杉的身後塞了個枕頭,雖然表情很不爽,但是動作溫柔的很,枕頭的位置也十分舒適。
接下來,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長久的沉默。
“你……”
“你……”
隨後,兩人又一起開口,像是商量好了一樣。
秦北宴為發揚女士優先的紳士風度,說:“想說什麼?”
“昨晚,是你一直在照顧我?”安曉杉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但是做晚安曉杉燒的迷迷糊糊的,隱約看到了秦北宴,而且今天早上燒就退了,秦北宴還趴在自己的床頭睡覺,這一切,說是巧合也太巧了一點。
“你別誤會,我隻是不想欠你人情。”秦北宴而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我也隻是想問清楚事實而已,你別誤會。”
安曉杉這種急於和他劃清界限的態度,讓秦北宴心裏很不舒服,再次想到轉賬的事情,秦北宴臉上竟多了幾分慍怒。
“給你的那張黑卡,之前我沒有給過任何人,也就是說沒有人知道賬號,但是昨天多了一筆十萬元的轉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錢是我轉的,之前我借了你五十萬,說好要還的,現在我攢夠了十萬,就先還你十萬,以後我會慢慢還,把剩下的錢全都還給你的。”
安曉杉以為秦北宴嫌錢少,趕緊開口解釋。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讓你還?”秦北宴以為安曉杉說的還錢是為了麵子,沒想到,竟然是真的。
安曉杉振振有詞,“但是這錢畢竟是我借你的,當然要還。”
一個‘借’字再次點燃秦北宴的怒火,秦北宴微閉著眼睛,周圍的氣息變的危險,臥室的氣氛微妙而緊張,“安曉杉,我希望你能認清一點,我們已經結婚了,我們是夫妻,是一家人,你這麼做,就是把我當外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嫁給你是看上了秦家的錢。”安曉杉堅持自己的意見。
“既然這樣,那我沒什麼好說的了。”秦北宴起身離去,沒有半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