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誇，電話那頭的人心情大好，“哈哈，秦總過獎了，不過秦總的消息確實靈通，這件事目前還隻是內部消息，沒有對外公布。”
言下之意便是，秦昊在聖天集團或者是李氏集團插了眼線，而是職位應該還不低。
秦昊大大方方承認，“商場的規則，知彼知己，才能百戰不殆，我們的對手是秦北宴，你我可都不能手軟啊，關鍵時刻要一條心才能成功。”
秦昊的回答更勝一籌，委婉的承認了對方說的話，還點名了彼此立場，避免遭人懷疑，這一手果然是高。
“好，我明白了。”
“這件事，聖天集團那邊誰來負責？”秦昊現在還比較關心這個問題。
“秦總，該做的我已經都做了，至於這件事，並不是我的權限所能觸及到的事，一切還要聽從上麵安排。”
對麵的男人也勾起了唇角，對秦昊這樣的老狐狸怎麼能毫無保留？起碼也要留上三分餘地，不然怎麼被秦昊抽筋扒骨的都不知道。
秦昊也不點破，隻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手機放到一邊，秦昊又站在窗邊好久才走開。
秦昊徑直走向書架旁邊的櫃子，從櫃子裏拿出了一瓶紅酒，透過暗色的瓶身，隱約能看出來裏麵隻剩半瓶酒了，這瓶酒有些年歲了，還是當初李嫣送給他的。
每次秦昊想李嫣的時候，總會拿出來。
像往常一樣，秦昊又取出了那瓶紅酒，拿出兩支高腳杯，一支倒了小半杯，另一支倒了半杯，秦昊將隻有小半杯的那一杯放在自己對麵，目光深情。
“嫣兒，知道你不勝酒力，這次隻喝幾口好嗎？你剩下的我替你喝。”
秦昊端起自己麵前的半杯一飲而盡，辛辣的液體衝撞著喉嚨，不知道是睹物思人還是情到深處，秦昊竟然紅了眼睛。
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臉上的異樣轉瞬即逝，看到對麵那杯紅酒時，秦昊的目光又柔成了一灘春水。
“你果然沒喝完，沒關係，我替你喝。”
說著，秦昊又端起自己對麵那小半杯酒，握在手中輕輕搖晃，鮮紅的液體就這樣搖曳在杯中，十分鮮亮。
“嫣兒，一切就快要結束了，你再等一等。”
秦昊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苦笑，看樣子，又是一個可憐人。
舍不得把李嫣送他的酒這麼快喝完，秦昊又從櫃子裏取出另外一瓶，一杯接一杯的給自己倒滿，喝完，然後再倒滿，再喝完，來來回回好幾次，像是要把自己灌醉。
“嫣兒，你說過，最討厭看我喝酒，但是你說你送的酒我可以多喝，嫣兒，你看清楚，我現在喝的不是你送的酒，以前你不是都會攔著我嗎？為什麼現在不來攔我呢？”
秦昊握著手中的酒瓶，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舉杯望著對麵的座位，好像李嫣就坐在他對麵，也許還在對著他笑。
“嫣兒，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你來見我好嗎？我數三個數，如果你不來，我就把他們全喝掉。”
“一”
“二”
“三”
“嫣兒，你愛的果然隻有秦北宴。”
秦昊眼底的希冀一點一點褪去，勾唇苦澀一笑，仰頭灌下那杯紅酒，眼角處一行溫熱透明的液體順著秦昊的臉龐劃過，形容悲痛。
聖天集團高層，電話那邊的男人掛斷電話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神色難辨。剛才跟秦昊通話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秦北宴的親舅舅，吳雄。
吳可軒在吳雄的辦公桌對麵，伸長了脖子都沒聽到什麼東西，十分關心這通電話的內容。“爸，怎麼樣？秦昊怎麼說？”
“我們跟李氏集團的合作，竟然這麼快就被秦昊知道了，事情還沒拍案，究竟是誰走漏了風聲？”吳雄字裏行間滿是疑惑和不解。
他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雖然心思不及秦昊陰狠，但是，絕對也算得上是一隻狐狸。
吳可軒也神色一變，目光陰沉，“你的意思是懷疑公司有內鬼？”
吳雄摩挲著下巴，眉峰緊蹙，冷靜分析，“應該也不太可能，這個提案是由我直接交上去的，中間幾乎沒什麼人知道，要說是公司高層出了問題，實在讓人想不通。”
秦北宴用人一向謹慎，公司高層幾乎都是秦北宴一手提拔上去，在秦北宴剛當上總裁之初，也除掉了不少異心的人，而且，這麼多年來秦北宴從來都是疑人不用。要說是聖天集團有什麼問題，吳雄是萬萬不會相信的。
“難道是李氏集團出了問題？”吳可軒就像一隻花瓶一樣，什麼都不去想，也不去思考，就知道問。
也難怪秦北宴不願意委以重任。
“奇怪就奇怪在這裏，李氏集團那邊我們也隻是做了簡單的意向，知道的人更是不多，就算知道，也隻是極少數公司骨幹員工，或者是負責這個項目的人，李氏在龍城紮根這麼久，應該不會出現這種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