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不是最近公務繁忙,秦北宴倒是很希望跟安曉杉留在這裏,好好地度個假,沒有任何人的打擾。
“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我們今天不會要在車裏過夜吧?”安曉杉哭喪著臉。
這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晚上還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野獸,長途奔波的身體勞累和強大的精神壓力隨之而來,安曉杉幾近崩潰。
“辦法也不是沒有,那就是等,要麼等台風過去,要麼有當地的人能發現我們,不然,我們今天很有可能要在車裏過夜。”
秦北宴很無奈,明明已經知道了這裏有台風,卻還跟安曉杉親自過來以身犯險,現在倒好,隻能無助的坐在這裏,一點辦法都沒有。
安曉杉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人,掏出手機,連上網絡,果然,一直顯示失敗。秦北宴已經放棄,索性將頭腦袋枕在胳膊上,權當給自己放個假。
“我不是告訴過你這裏沒有信號嗎?”
“我知道,我隻是抱著一線希望試試,如果能把消息發出去,我們或許就有救了。”安曉杉十分信任這個人,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賭在了上麵。
“就算你把消息發出去,也沒有人會到這裏救我們。就算有人真的來了,說不定下場還不如我們。”秦北宴以為安曉杉要求助李楓然,嘴上不說,心裏卻很不高興。
“誰說我要讓人來救我們?隻是找人想辦法而已。”安曉杉一邊打字描述他們現在的處境,一邊向秦北宴炫耀,“之前我在你們公司認識了一個人,他很聰明,之前我在寫策劃案和項目計劃書時,他總是能從不一樣的方向給我一些新觀點,我們雖然沒有見過麵,但是我覺得他為人很不錯,問他這件事,他一定會有辦法的。”
雖然在人家總裁麵前誇他的員工這很奇怪,但是安曉杉真的很感激零先生,不管是從哪一方麵。
“我想,我還能告訴你一個更壞的消息。”秦北宴像是聽到什麼震驚的消息,猛然睜開眼睛,眼神裏流露出來的各種情愫交織在一起。
安曉杉正在打字的手指一頓,心裏有種很強的預感,接下來的話也許她並不是很想知道,“既然是壞消息,那就不要在這個時候說了。”
秦北宴似乎沒聽到一樣,還是把話說出來了,“你要求助的那個人,現在跟你一樣,正被困在這裏毫無辦法。”
這個時候聽到安曉杉的誇獎,秦北宴也不知道該喜該憂。秦北宴望著安曉杉的目光有些複雜,既覺得好笑,又十分抱歉。
“什,什麼?你說,你就是零先生?”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安曉杉雖然驚訝,但是又覺得自己早就應該知道。
秦北宴笑而不語,他知道,聰明如她,她心裏肯定早就有了答案。
安曉杉無力的垂下手臂,把自己剛才打的字一個一個的刪掉,自言自語道:“其實,我早就有這種感覺,他跟你太像了,但是又很不像,你那麼驕傲,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隻是安曉杉聰明反被聰明誤,零先生真的是秦北宴。
“在這種情況下知道那個人是我,很失望吧?”秦北宴打量著窗外的風沙,整個擋風玻璃都快堆滿了,看樣子這台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沒有,隻是很意外,僅此而已。”不知道為什麼,安曉杉心裏竟然還有些雀躍,秦北宴居然就是零先生。在暗處默默地幫自己,而且幫了自己這麼久。
怪不得,怪不得秦北宴沒有在策劃書和項目計劃書中指手畫腳,怪不得秦北宴連看都沒看合同就簽了。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這個男人才是用心最深的那一個。
秦北宴看破不點破,表情坦然了不少,“這樣也好,我們現在很少有機會,能像這樣心平氣和的坐在一起說說話。”
“不管怎麼樣,李氏集團和聖天集團這個合作能順利進行,還是要謝謝你。”安曉杉目光複雜的望著秦北宴,眸光中的感激透露著真誠。
秦北宴抿唇,“難得有這樣的機會,你確定要跟我說這些嗎?”秦北宴的目光就這樣赤裸裸的落在安曉杉身上,十分熾熱。
“那你想說什麼?”安曉杉難得沒有反駁秦北宴,問秦北宴的意見。
秦北宴受寵若驚,打算打感情牌,“前幾天的新聞鬧出之後,爸以為你會回家,專門讓齊媽做了一桌子你愛吃的菜,結果那天隻有我自己回家,爸很失望。”
這件事,齊媽並沒有告訴安曉杉,“我們兩個變成現在這樣,爸那邊,我很抱歉,辜負了他的期許。”此刻的安曉杉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手指攪在一起。
“你應該清楚,爸並不需要你的道歉。”
沉默了良久,安曉杉才緩緩開口,“我知道了,過幾天,我回去看看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