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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贓物出現,後麵的小警察緊跟著兩步衝進來。

盯著這大得奢華的有點不要臉的屋子,這個算是寸土寸金的樓盤居然還有這樣大的空間?住在這樣豪華寬大的房子的人會是盜取這位小業主玉器的盜賊?

“我還丟失了一個購買基金的認購書,”抓著光明正大擺在桌上當擺件的小塔,方有容繼續報案,既然盛則剛不把他的人權放在眼中,他當然也隻得自己來捍衛自己的人權了。

沙發圈的兩邊人都盯著方有容瞧,靠著沙發懶洋洋的盛則剛瞧著跳著的方有容忍不住的笑,引得盛則剛對麵的人都仔細掃視著這個突然到來的年輕人。

瞅著一圈,跳在屋子中央捉贓的方有容也立即發現了不對,寬大的大廳內聚集著人不算多,很詭異的是分立兩邊,整個氣氛……該怎麼說呢,有點像是——相親。

左右一看,衣冠楚楚的兩方麵對麵坐著,整個場麵和最近湧動流行的韓劇中的劇情較為相像,那些被打攪了某種儀式的兩方看著對跳上前指手畫腳的方有容,屋內的人受驚的表情顯得很欠揍。

在那個被打攪儀式顯得惡狠狠的那位阿姨的注視下,側身低聲道,“我絕對不是來找盛則剛的,我來找的是我自家的財產。”嘿,是在相親,這年頭真開化,雙方家長居然會安排兩個男的相親,不過,這在沙發上擺著造型的兩個還真登對,像一對櫥窗裏的模特兒,十足的物以類聚的典型,裝模作樣的死樣有得一拚。

“請放鬆,沒什麼贓物,他們隻是自己有點小小的紛爭。”一邊兒剛才給他們開門的年輕人從一開始就在憋著笑,客氣的請警惕著的小警察放鬆。

“我和這位是朋友?您在開什麼玩笑?警察先生,請你向我的鄰居和保安查詢,我和這個小區內的鄰居是上個星期才接觸的,這一點可以調查小區路邊的攝像頭可以看看,再說了,就算是有一點點鄰居關係,這位就可以溜門撬鎖偷走我的東西?這就是盜竊。”方有容強烈的申明抗議。

“方有容,你別過分了。”靠著沙發上擺著造型笑個不停的盛則剛對激動反駁著的方有容頗為不滿。

過分?那是在和他做完全切割,和這樣的男人扯到一起太耽誤他的光明前程了。

“房子是我獨居的,這些天我都在外地出差,我有車票來證明,——”得理不饒人的方有容翻出隨身的公文包內能報銷的車票之類的票據來證明,奮力擊打著這個侵犯公民個人權利的家夥,絕對不讓這家夥有要肆意擺布他一點點可能性的萌芽發生。

擠在看熱鬧的人群的最後麵,小保安揮著手臂總算引起了一些人的注目。

“我可以說句話嗎?我想解釋一下,您可能是誤會了,情況不是這樣的,是有人盜竊了這位業主的這件玉器和存款後正巧被這位盛先生發現,聯合執勤的保安一起繳獲了。”

總算有了說話的機會的保安連忙用對講機立即聯絡了其它值班的保安來一起過來證明,是當初方有容從外頭找了民工來抬這東西回家,那倆閑散人士瞧著似乎挺貴重,一夜之間沒有經得起誘惑就結夥來偷,恰恰好,被來找方有容的盛則剛迎麵碰上,那兩個業餘的盜賊一看有人吆喝,嚇得扔了東西就跑了。沒抓住現行,似乎也沒有損失,也就在小區內解決一下,沒有報警,在房主不在家的情況下,把這東西合夥抬到他的屋子暫放是和保安商議後的結果,實際情況大致上就是這樣了。可以調用小區攝像頭驗證過程。

捏著手中的小塔,“謝謝您,盛先生……”見義勇為的好人呀,這是個誤會,就是謹慎注視著這全過程的片警也覺得不太好意思了,顯然,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轉身握著不安的片警的雙手,方有容認真求證著:“整個過程我本人真的不清楚,我這種行為不算是報假案吧。”

片警左右瞄瞄,報案人提供的車票時間可以看出不構成報假案的意願,那就算了吧。需要教育一下的是保安,要是認真起來,這繳獲的小區業主的贓物是不應該放在盛則剛這個住戶這邊的。引起這樣不必要的騷動也是法製觀念薄弱的證據。

接受法律知識普及的保安點著頭躬送了倆警察準備離開了。別的那些旁觀著的那些客人們也起身了,他們似乎也該離開了。有一付要留下他們私下說的肉麻感迎麵而來,他們一動,方有容連忙搶著先走。

“方有容,你站住,我有話和你說。”之前還在保持形象的盛則剛跳了起來擋住了方有容的去路,連帶的所有人都被堵住了走不了了。

方有容連忙客氣著,“我沒什麼話和你可說的,今天的事情是我誤會了,我再次向您道歉。”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就把小寶貝接回家吧。出差的好久很累了,還是回家睡睡吧。

盯著囂張氣焰被打壓了下去的方有容,一直在竊笑的盛則剛板著的臉歎了一口氣,“我曾經看過一個短句深有體會,那個短句是——這輩子,你是來放債的還是來還債的?當時我一直以為我是來放債的,現在我知道我是來還債的。”這話他是看著方有容說的,顯然,同時這話也是要對滿屋子的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