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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接著嫌沉的方有容相比,盛則剛就熱絡多了。

“是嗎?真的要給我家有容?”他推了方有容一下道:“快感謝媽。”

被盛則剛胳膊肘拐得疼了的方有容順著盛則剛的話鋒連忙應著,雖然這玩意看不上眼,可從盛則剛姐姐小心翼翼的舉止能判斷出絕對值錢,白給他?自然是要的。

“有容啊。”拍著方有容的手背,雍容的阿姨感慨著:“這塊有千年曆史的玉璧,雖不敢說是無價之寶,也絕對擔得上民間國寶,阿姨和你商量件事情,阿姨想用這個玉璧跟你換那個翡翠文昌塔,好不好。”

啊?玉璧換小塔?想都沒想,臉上的笑都沒來得及收斂,方有容順口而出,“不換。”

話音未落就被毫不猶豫拒絕了的盛家女主人一時間沒回過神來,應著方有容話鋒不可置信反問道:“不換?”

“不能換。”再言出口,也回過神來的方有容被燙了手般,連忙將托在手掌中的玉璧扔回了錦盒內,那甩拋的動作讓一旁瞧著的盛家姐姐和盛三受驚得一驚一顫的,好在,錦盒很寬大,這“青石盤子”絕對沒有因為這個過於粗暴的動作而受到損傷。

看吧,無事獻殷勤,果然意有所圖。明知不應這般生硬回拒,可話出口已經來不及回收了,隻能這般堅持下去。收斂了笑顏,方有容緊挨著盛則剛,緊張地都把盛則剛擠翻出了沙發,連帶著方有容也悄悄繞過沙發後,和這位意有所圖的阿姨保持了個安全的距離。

那扔下玉璧毫無商量的舉動觸動了她的神經,確認被拒絕了的盛家女主人盯著繞過沙發後麵的方有容,“不能換?你是在明確的拒絕我嗎?”

眯起眼睛逼視著他的阿姨一點也不慈祥,一點也不和氣,一點點也不客氣。方有容毫不猶豫的拒絕觸及了她的底線,那小塔對她來說是懷念先輩的寄思。

“是,絕對不能換。”保持著安全的距離,方有容道:“我已經買好了香爐檀香要供奉它了。”

“……”眯著眼站起來要發飆的她對方有容這個解釋很不滿,慢慢撈著衣袖的她皺眉道:“香爐?供奉?你供奉文昌塔幹什麼?”

“我不管什麼文昌塔,還是什麼塔,反正我遇上了它之後一直就很吉祥如意,有了它,我也一直很平安,我想供奉它保佑我家的則剛平平安安的。”

她盯著方有容,方有容目光透著堅決的意誌力,物質換不來信仰,不換就是不換,堅決不換。

客廳內,所有人沉浸到了靜寂中,端坐著的盛家姐姐瞧著自己秀美的手指甲,盛三沒有言辭,被逼逃在沙發背後的方有容謹慎保持著安全的距離,隨時準備撤退,他的速度向來不慢。

盯著方有容,盛家女主人突然斷喝一聲“你!”

那斷然大喝驚得方有容竄起就往玄關那邊跑。

“盛則剛!”

盛家女主人揚起的語調讓已經靠近玄關的方有容察覺出了不對,一回頭,這才發現沒人追他。

對,他跑錯了,盛家女主人那聲大喝針對的是他身後那上樓梯準備回房的盛則剛的。

順著盛家女主人的視線,那一直強調堅決站在他這邊的盛則剛居然已經事不關已般溜達著快到樓上了,這行為讓仰頭瞧著的方有容恨得咬牙切齒,這個不靠譜的家夥!

“盛則剛,把玉璧放回原處!”

一直用眼角瞄著母親和方有容爭執的盛家姐姐和盛三聞言不可置信地一起扭頭瞧著僵在樓梯上的盛則剛,盛家姐姐探身開了案上的錦盒,裏麵本應是方有容火急火燎放回原位的玉璧,而此刻裏頭擺著的居然是水案上的茶托,剛才,盛則剛居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玉璧偷走了。

懷揣著玉璧沒跑得掉的盛則剛撇著嘴巴慢慢溜達下來,嘿,老媽的眼睛夠尖的,居然沒蒙混得過去。

從衣服中取出玉璧,沒有什麼愧疚心的盛則剛哼了一聲道:“不是說給我們家有容的麼,說出口的話不算數,沒信用。”

“你也真夠可以的。”對盛則剛這種不良行為,盛家姐弟倆斜著眼睛狠狠鄙視了一番。一旁的方有容也歪了嘴巴,“別牽扯到我,你的這種行為和我無關。”盛則剛居然想偷自家的東西?這小子家教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