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件事還好,當年米家的人為了裝腔作勢,故意在人前裝出悲傷的樣子。
非要按著米奈使勁磕頭,那燈不偏不倚砸了下來。
“大伯救的我?大伯母,我記得很清楚是戰叔叔救了我,怎麼到你這就變了人?”
大伯母還以為當年米奈小,又受了打擊,未必會記得這些事情。
她還想要拿救命之恩來要挾米奈,哪知道米奈記得清清楚楚。
“時間太久,我可能記錯了吧。”
米雪冷冷道:“米奈,就算不是我爸救的你,他也是因為你才受傷的。
而且你在米家的時候對你難道差了?誰知道你竟然是這麼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米奈覺得這一家人簡直是有問題,“米雪,你是不是要搞清楚一件事。
第一,米家是對我不錯,但僅僅隻是我爸爸媽媽對我好。
她們疼我愛我我記得清清楚楚,是她們養我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第二,我到殯儀館那天是大伯強行拉著我去磕頭,而不是我拉著他。
我沒出事那是僥幸,如果出事的話也應該是大伯來負責。
第三,當年大伯母她們說得清清楚楚,我根本就不是你們米家的人。
你們將我當皮球踢來踢去,現在又來說我是米家的人,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一點?”
“米奈,你別以為你攀上戰家就是戰家的千金小姐,你就是戰大少爺養的一條狗……”
“她是我養的狗,怎麼我都不知道?還是說你比我還清楚?”
門口傳來一道冷聲,戰刑才走到門邊就聽到米雪的話。
那個自己都舍不得打罵的小東西,旁人有什麼資格罵她?
戰刑滿身寒氣,雖然沒有穿軍裝,常年征戰殺場,身上的寒氣都快要殺死人。
多年前大伯母曾經被人用槍指著頭,記憶中的那個英俊的少年如今已經成長為氣宇軒昂的男人。
當年他就讓人不寒而栗,更不要說現在了。
大伯母被戰刑的氣場給壓得身體瑟瑟發抖,“戰,戰少。”
米雪之前都是在電視上看到戰刑,好像是他突然從電視裏麵走了出來。
筆挺的西裝將男人挺拔的身材勾勒得完美至極,英俊的麵容更是精致絕倫。
她混娛樂圈見過不少長相帥氣的小鮮肉或者型男,那些人化了妝都不如這個男人。
尤其是那些娘氣的小鮮肉,連麵前男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不怒自威,氣質凜然,隻要一個眼神就讓人為之屈服。
“戰少,我,我是米雪。”米雪搔首弄姿的朝著戰刑走去。
如果能夠搭上這位爺的話,以後她演藝圈的路還能不順麼?
戰刑朝她走來,米雪心髒噗通噗通跳得飛快。
越近就越是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陽剛之氣,讓她心中小鹿亂撞。
他朝著自己走來了,近了,更近了……
就在米雪想下句話應該怎麼說的時候,戰刑從她身邊擦肩而過,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她一眼。
他走到沙發邊停下,眼神定定的看著米奈,掌心朝上朝著她伸來。
“米奈奈,跟我回家。”
家,對於米奈來說是最重要的詞彙,六歲那年她在一夕之間沒有了家,戰刑又給了她一個家。
潔白的小手緩緩放到了戰刑的手中,她朝著他微微一笑,“好,我們回家。”
米雪哪裏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戰少,你說你來都來了,就留下來吃飯吧,菜都做好了。”
大伯母也開口道:“雖然比不上那些高級餐廳的飯菜,但我做的味道還不錯,戰少可以嚐嚐,畢竟都是一家人嘛。”
她這個一家人倒是很會扯,米奈和她們本來就沒有血緣關係,扯米奈都很勉強,她居然將戰刑也扯了進來。
戰刑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記住,從十一年前,我收養米奈的那一刻起,米奈就是我戰家的人。
是生是死都和你們無關,她不需要你們這樣唯利是圖的家人,以後她有我就夠了。”
說著戰刑拉著米奈揚長離去,沒有給米家的人一點好臉色。
米霖苦著一張臉,“媽,雪兒,你們這是做什麼?我好不容易才請回了米米,你們幹嘛要米米做這做那?現在好了吧。”
“閉嘴。”米雪大小姐脾氣也上來了,第一次被人忽略得這麼徹底。
大伯母背後的汗毛直到戰刑離開才緩緩消了下去,整個人癱軟到沙發上。
“雪兒,以後還是不要去惹戰少了,他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物。”
十一年前那把抵在她額頭上的槍是那麼冰冷,戰家有權有勢,想要殺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媽,你沒看到米奈那小賤人得意的模樣,不過就是一條狗,有什麼好得意的?”
“雪兒,你還別說,就算是戰家的狗也比我們過的好,你啊還是慢慢往上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