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的時候司卿仍舊一臉冷漠,沒有任何表情。
一等到下課,他叫住了木棉。
“木棉同學,過來。”
隻要沒來上課被抓住的,下課以後都要去簽個字,這個字他會計入期末總成績。
自從第一天上課這老師突然做出來那個奇怪的舉動以後,木棉再次見到他,他對她和別人一樣。
就算偶爾在校園中遇上他,她叫一聲老師,他點頭一下算是招呼。
木棉忐忑的走到司卿麵前,“司老師,抱歉我昨天有點事……”
“這學期都快完了,你該知道我課上的規矩,沒有輔導員批的假條都算曠課。”
“對不起,事發突然,我沒在學校。”
“平時成績很重要,你這次沒來我已經記上,如果再曠課,你的期末成績很有可能會掛科。”
“是,我知道了司老師。”木棉垂頭喪氣,好歹她也好學生一枚,第一次被老師這麼批評。
“簽個字吧。”
木棉簽下自己的名字,“司老師再見。”
等她出來的時候外麵已經電閃雷鳴,六月份的天氣就是這點不好,隨時隨地都容易雷陣雨。
本就是下午,天空烏壓壓的一片。
“沒帶傘?”司卿的聲音傳來。
木棉看著他一手提著筆記本電腦,一手拿著一把灰色的傘。
“早上天氣還挺好的。”
“出門記得看天氣預報,我送你回宿舍。”
“不用了老師,我沒住學校,我從這跑到校門就能打到車了。”
“你想打車,別人難道不想?跟我來。”
他撐開傘,站在雨中等她,言語之中根本就沒有給她拒絕的餘地。
木棉隻得硬著頭皮躲到了傘下,這種情況應該不會被人誤解吧。
“謝謝司老師。”
“我車就在那邊,走幾步就到。”
“是。”
木棉乖巧的跟在他身邊,大雨滂沱之中,她被保護的很好,半點水霧都沒有沾到。
她回頭看了一眼,司卿將雨傘大半都傾斜在了她的方向,而他自己半個肩膀都在外麵。木棉有些不好意思,“司老師,你的衣服濕了。”
“沒關係,我是男人,到了,上車。”
他已經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木棉隻好上去。
一路無言,繞過校門的時候她看到很多人都站在門口打車,出租車飛馳而過。
如果沒有司卿,她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畢竟於汐她們下午沒有課早就走了,她想讓人拿傘都沒有可能。
快要到的時候司卿開口:“你的專業是金融,為什麼要選修這門課?”
“我……就是對醫療感興趣,不過我到底不是科班出身,隻能選修課學習一點皮毛而已。”
“你很有天賦。”司卿淡漠道,雖然是在誇獎人,他的表情卻是十分冰冷。
“真的?”木棉有些激動。
“之前的課上你實際操作能力不錯,哪怕不是科班,要是好好栽培,不比科班差。”
“司老師,你能教我嗎?”木棉想著墨焰給她處理傷口時候的模樣,他的身上有很多深淺不一的傷口。
有槍傷、有刀傷,還有一些她不知道什麼武器弄的。
他經常受傷,莫名的她就想要學習,是不是有一天她能幫上他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