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宸,你要去哪裏”夏鬱端著一杯咖啡倚在牆上。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深墨色的眸子透著深邃。墨色無邊,看不到,一絲情緒。

“鬱哥,我要去末崖”夏鬱端著咖啡上白梓宸走去,站在他麵前揉了揉他的腦袋,將白梓宸的頭發揉的淩亂之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白梓宸翻了個白眼,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在他的旁邊坐下。“鬱哥,你不要揉我頭”語氣有點抱怨。夏鬱麵無表情看了他一眼,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白梓宸麵無表情的盯著他,夏鬱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地收回手。雙眼微眯,抿了一口咖啡。白梓宸端過夏鬱的咖啡喝了一口“還是鬱哥煮的咖啡最好喝,怎麼都喝不討厭”青年眉眼彎彎,看得出他十分高興

“我和你一起去。”正在喝咖啡的白梓宸,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反駁道“鬱哥,你不能去。”那麼一瞬間,心裏有點慌亂。銀眸裏閃過一絲不安,白梓宸知道自己的感覺一向很準,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阿宸,有什麼不可以的,你在慌張什麼。”夏鬱靠在沙發上,麵無表情的看著他。‘阿宸從來沒有瞞過我什麼,而這次……’夏鬱的表情越來越冷,雖然沒有什麼變化

然而白梓宸是最懂夏鬱的人,他知道他生氣了,盡管他沒有任何表情。白梓宸一時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想開口說話,卻被夏鬱打斷。“阿宸……”我不希望你瞞著我什麼。後麵半句話,夏鬱並沒有說出口,轉身上了樓。

看著他的背影,白梓宸摸了摸自己心髒的位置。感覺越來越強烈,他真的要說嗎?看著茶幾上漸漸冷卻的咖啡,白梓宸有些暴躁的抓了抓頭發。他該如何選擇

巨大的落地窗前,夏鬱麵無表情。然而他在想什麼,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白梓宸是夏鬱的父親收養的義子,當夏淳(夏鬱的父親)抱回嬰兒時期的白梓宸,看著肉乎乎的團子,夏鬱笑得有點傻;少年,白梓宸坐在泳池邊緣,身下銀色的魚尾,不停地拍打著水花。笑容格外的燦爛,回眸之間,便定格了時間

“鬱鍋鍋…抱…窩”一歲的白梓宸牙牙學語

“鬱哥哥,為什麼我有尾巴,你沒有尾巴,是不是我是妖怪…”五歲的白梓宸奶聲奶氣的聲音帶著哭音,夏鬱摸了摸他的頭“宸宸不是妖怪,宸宸是獨一無二的。”柔聲安慰道

“鬱哥哥,我發現我的預感非常準,不僅如此,有時候我腦海裏還會浮現出很多畫麵,然而在未來這些都實現了,好神奇啊”十歲的白梓宸十分興奮,夏鬱揉了揉他的頭,微微勾了勾唇角

夏鬱二十歲這年,白梓宸十五,少年笑靨如花,男人神情溺寵。此刻的夏鬱,心中隱藏了一個秘密,墨眸隱藏著所有情緒…………以上…回憶…分界…

‘咚咚咚’門外傳來一聲敲門的聲音,打斷了夏鬱的思緒。“鬱哥,我向你解釋,你別生氣”白梓宸聲音裏帶著一絲急切。他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夏鬱,心裏有點慌張。夏鬱的唇角微微勾了勾,墨眸裏閃過一絲笑意。夏鬱何嚐不是最懂白梓宸的人呢(其實某夏不僅是個麵癱,還是隻隱形的腹黑)如今夏鬱二十二,白梓宸十七

“你想說什麼”夏鬱背倚著門,單手插兜,墨眸漫不經心瞥了白梓宸一眼。此刻的白梓宸臉都快皺成了一團銀眸裏充滿了糾結,還有…暴躁。“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說完這句話的夏鬱轉身離開,還沒走到一步,白梓宸就拉住了他的手

“鬱哥,你跟我來”說著拉著夏鬱向相反的地方走去,在他身後的男人看著相握的兩隻手,微微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