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一會,我覺得被風吹得頭疼,昏昏沉沉的,有些站不住了。我說到;“顧南燭,我現在頭好痛啊。”
顧南燭聽了我的話,帶我去到了船那頭,找到了船家,向他請求讓我在鐵皮屋裏呆上一宿,船家聽了顧南燭的話,有些猶豫。顧南燭從錢包裏,又拿出來了一些錢,遞給了船家,結果船家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逆轉。
船家喜笑顏開的接過了顧南燭遞過去的錢,就領著我往鐵皮屋的走去了。顧南燭跟著我,一直把我送到了地點,他說到:“不要擔心,安心的睡一會,我和徐飛翔就在門外守著你,有什麼問題你就叫。”
我看著顧南燭認真的臉,有一種踏踏實實的安全感,有他在,我覺得我什麼都不害怕了。我點了點頭,鑽到了鐵皮屋裏。
這裏麵的布置很簡單,有一個長的竹排椅子,剛好夠人睡覺,但是上麵什麼也沒有,看來一開始我的猜測是錯誤的,這裏並不是船家的簡易住所。這裏看起來更像是臨時休息的地方。
我躺了下來,覺得很冷。幸好我們隨身攜帶的有行李,我翻弄了半天,從箱子裏找到了一條厚厚的毛毯,我就這樣半鋪半蓋的,躺在竹排椅子上,眯起了眼睛。
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的冷,一點也不像是發燒。這樣的溫度,完全不應該讓我冷成這樣,我感受到的這種冷,像是來自心底的冷,像是被什麼包裹著一樣,由恐懼而散發出來的陰冷。
我的頭昏昏沉沉的,漸漸的,我的意識放鬆了下來,我覺得我就要睡著了,這個時候,我忘記了寒冷,意識將我拉向了昏睡的漩渦,我漸漸的進入了睡眠。
“嘻嘻嘻……”我聽到了耳邊有人笑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不是來自顧南燭,更不是來自徐飛翔。那會是誰距離我這麼近的嬉笑。
我努力的想睜開眼睛,但是眼皮子根本就不聽我的使喚,我拚了命的努力睜開眼,但是最多的,也隻能在眼前,看到一些昏昏暗暗的影子,我努力地分辨著,好像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怎麼會有女人,我不相信自己聽到的和看到的。船上明明就四個人而已,我想起身,但是動彈不得,我隻能拚了命的睜著眼睛去看周圍的一切,但就是睜開眼睛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都變得比登天還難。
那個模糊身影朝我走了過來,我更加的確認了,這就是一個女人,女人的頭發很長,似乎還在往下滲著水,光看著模糊的影子,我都覺得心裏發冷。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我還是看不見她的臉。
“嘻嘻嘻,你怎麼送上門來了啊,這裏可是我的地盤呢。”那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坐到了我的床邊,開始用她冰冷的指尖撫摸我的臉龐。
她的指尖觸摸到我的皮膚的時候,我感受到有徹骨的寒意,那雙手就像是來自千裏寒潭,讓人從頭到腳的畏懼這種寒意。
我想叫但是叫不出來,我想動,但是卻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我覺得我在哭,因為眼角眼淚的溫度,在不時的提醒我,眼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我做的噩夢。